第326章 化神有望(2 / 2)

“头朝下?还要这么久?好吧,特殊之法必有奇葩的地方,为了多活几年,一切付出都值得。”

苍星微微蹙眉,随即叹息几句,这近百年他都已经疲乏了,为修真大道殚精竭虑,差点丧失信心而放弃。只是身为元婴顶级老祖,被一个金丹初期随意摆弄,还彻底无法可想,需要强大心境才能坚持的。

而这个大缸,他已经在里面浸泡过三天了,效果正如陆寒说的那样,身躯竟然比以往瘦了两斤,却更加紧凑精炼,元婴变化最大,不知不觉长高半寸,法力反而有些亏空。

时光悠悠,与后山寂静如斯相比,玄华宗正面却异常躁动,此处出战的金丹境修士,仅仅少了一位。而筑基期小辈们,出发时多达五十人,毫发无损的只有二十八个,轻重伤的有六七个,其余不见踪影。

‘妈耶!听说了吗?居泽师叔自爆了,一下就把自己人干掉这么多,我听到消息都差点吐血。’

‘你是不是找死?若他不自爆,今天就没人回来,全部交代在那,仅凭冷璇凌被击退,那就是最大的荣耀。’

‘的确如此,相比咱们的损失,云霄宗更惨,他们全部出动,活着的仅有六七成,知足吧。’

‘但是,最厉害的还属艾天师伯,他不但毫发无损,还灭掉一个后期修士,真不愧五大金丹王之首。’

‘去你的吧,吹牛不带脸红的,我咋听说他第一个逃跑,生怕被冷璇凌留在那,人不可貌相,哈哈哈!’

‘唉——!那又如何,否则都会被居泽师叔留在那陪葬,敌我双方全部消失,上百修士陨落,想想都渗人啊。’

边境大战的修士返回,一番例行的欢庆和沉痛哀悼后,议论满天飞翔,人数更多的炼气期里更加喧闹。但在相信此后很长时间内,边境处都要安静了,甚至传出冷璇凌也陨落的消息,让不明真相的兴奋震惊许久。

“性情对修行的影响很大,我劝导他几次了,依然效果甚微,不过死得其所!”

大殿上,晦暝低垂着头,只说了一句就陷入沉闷,雷焞和冉晗都在,也面无表情陷入寂静。

“姓冷的没死,也要许久后才能复出,下次就没那么幸运了,或许在她未进入元婴前,云霄宗都不不会有所动作。”

良久,冉晗站起来开始踱步,对以后的局势做着判断,此时都会将注意力转移到神兽大赏中,一番波及整个界面的竞争越来越近。

在苍梧禁地内,除却本宗门,其他的全是敌人,甚至为了至高利益,还出现内部相残的事情,几乎除却自己,只有手中的法器最可靠。

“咦?外面怎么了?光线忽然黯淡下来,是哪个小辈在胡作非为?”

晦暝忽然抬起头,其他二人也感应到相同情景,立刻降下脸色鱼贯而出,但是见到的情景更加吃惊。

只见方圆千里内,天地元气不受控制的来回肆虐,化为狂风胡乱吹袭,苍穹上浓云密布,将光线尽数遮掩。整个玄华宗都陷入黄昏般的黑暗,山下无数遁光飞起,都在空中关注着诡异一幕,神色惶惶交头接耳。

随着第一道闪光开始,有电蛇从云层窜出,拐了个弧度又窜出去,却是淡紫色的光芒,这更让人心神一凛。随之而来的,各种雷鸣声越来越密集,天地萧杀一片,就连气氛也莫名的紧张起来,无尽威压缓缓下沉。

“快看,那里出现个漩涡,似乎是后山的上空,真奇怪!”

有声音惊慌大喊,顺着他的点指,下压的黑云的确开始旋转了,一个漩涡逐渐加深,淡紫色雷芒都奔那里汇聚,狂风逐渐加大,怒号声十分难听。

“不可能的,苍星老鬼怎会开始渡劫?他疯了吗?”

冉晗脸色大变,向后山凝神观望,庞大神识反复扫视,那里正爆发出恐怖威压,正是浮岛的上空,有一团极其稠密的灵气团快速旋转,并且不断向下方扎进山体。

“肯定是姓陆的在出坏主意,他这是要让苍星引火自焚,数千年了还没听说谁渡劫成功过,何况岂能选择这里,会将我整个宗门崩塌覆灭的。”

晦暝立刻大怒,倒背双手来回辗转,对陆寒还未彻底化解的心结,此番瞬间加强三分。

“苍星老鬼可不傻,他应该能掌控住力度,再等等看,否则咱们亲自去一趟。”

雷焞苦思半晌,直接飞上苍穹,接近云层只有百丈,坐在那里闭目养神,对雷鸣轰响视而不见。紧接着,又有两个身影跟上,玄华宗三位老祖一起坐镇,顿时把山下的紧张气氛压制下去。

‘快看!别大惊小怪了,老祖们全部现身,天塌下来也砸不到你我,赶紧回屋继续苦修。’

‘说得对!就差苍星老祖没出现,多半和他有关系,那等境界弄个动静就这般恐怖,真让咱垂涎三尺。’

‘感悟吧——!这也是一个机缘,说不定能借此突破桎梏,达到前所未有的新高度。’

‘你慢慢玩吧,弄懂了说一声就行,哈哈哈哈!’

出来观望的修士,很快各自散去,但还真有人凌空当座,死死盯着苍穹不放,其中就有个身穿鹅黄长裙的美女。代月离皱着眉头,盯视一会苍穹,就闭目思索半晌,随即再次睁开,细细观察天象的每一丝变化,仿佛周围发生的都很有趣。

“不会吧?大功告成之后,只是表达一下舒爽痛快,天劫竟然主动寻来,我可不想自杀!”

浮岛之内,苍星气势如虹,似乎年轻两三岁,头顶元婴汲取灵气补充法力,本体却在和陆寒谈笑风生。

“九寸,距离我的期望还差一些,但是以苍道友的资质,能达到这种程度也算合格了。”

看着肥嫩壮硕的元婴,陆寒还是叹口气,又双手一摊做出无可奈何之状,嘿嘿干笑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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