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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怎么不下山打工啊, 搬砖小工现在一天也有一百多块呢。”邵渝顺着话往下说。
“农闲时哪不去干两天, 只是家里走不开人, ”男人本能地看了一眼厨房的方向, “我家里总要有人看着, 就一个女的,哪放心的下。”
“要我再早两天, 还能蹭上喜酒啊。”
“蹭个鬼, 那死老七, 讨个二婆娘还办喜事, 害我们送两次情, 脸皮都不要了, ”男人啐了一口,“他前一个婆娘才死几天,就又娶?种猪都没他那么快的。”
“有钱嘛~”邵渝应道。
“都是黑心钱,一天在山头打鲮鲤(穿山甲),上次还被他找到一头彪子,赚了大钱,我要还有土枪,一样可以去发财。”男人轻易就把对方的底揭了,似乎早就对他心生嫉妒。
就是那个卖穿山甲的男人。
邵渝心中有数,应付着他, 把晚饭吃了, 住在了他们隔出来的小床上——听说他们的孩子在镇上上小学, 每年的费用都是他们最烦恼的事情。
夜渐渐深了, 村里的灯火也渐渐熄灭,邵渝跨过门槛,在屋檐下看着远方。
白天看不清的黑影在村庄的上方围绕,几乎将整个村子都笼罩进去。
骤然,一声尖厉的惨叫划破天空,连雨声也压不下去,那是一个少女在尖锐的呼救,而周围的门户紧闭,仿佛没有一个人听到。
邵渝骤然捏紧了拳头,思考了大约那么一秒,顺着那呼救的声音跑过去。
那正是白天卖穿山甲的汉子家。
他看着篱笆外的空地,轻盈地翻身进去,熟练地仿佛做过无数次,然后从钥匙上扳开一根铁丝,从门缝里伸入,将这老式的弹簧锁飞快地拔开,推门进去。
床上赤/裸的男人正兴奋地对着身下的女子施暴,丝毫未觉身后的动静,邵渝抄起身边的锄头,盯准后颈就是一棍,没有意外,对方噗通一声栽倒。
“能起来么,能的话,我就离开这里。”邵渝看着地面,低声道。
对面的女子低声抽泣着:“出不去的,路堵上了,我们跑不过他们。”
“我们只要躲起来就好,还有和你一起卖来的姑娘么?我们一起走,放心吧,他们很快就没时间顾及我们了。”那女鬼看起来要搞大事了,邵渝觉得还是先救面前的人再说。
女子将头埋在怀里,身体颤抖着:“好,谢谢你。”
她飞快将衣服穿上,面色红肿的她看起来依然清秀,不过二十出头,从床上艰难地爬下来,看着那个男人,突然拿锄头猛然敲在他头上,瞬间,血花四溅,几秒后,男人的五官都开始流血。
邵渝愣了一瞬间,转头看她。
却见这个清秀的少女微微一笑,说不出的古怪僵硬:“谢谢你救我……回你的住处吧。”
“不行,他们不会放过你的!”邵渝伸手就去拉她。
“你滚,听不懂么!”女子大怒,将他用力推出门外,将门反锁。
邵渝敲着门,正想再用铁丝掏窗户,却发现插销已经被别上了,自己那看犯人手法学来的二调子已经打不开严销的门窗了。
就在这时,远方传来一声尖叫:“杀人了!快来人啊!”
那女鬼开始行动了么?
邵渝心想要不在这等着,只要让那女鬼不找过来就好,这里一时半会应该不会有人注意,还是先过去看看情况。
“妹子你先不要出来,我已经通知警察了,天一亮会有人来接应我们的。”邵渝敲着窗说了一句,便飞快向声音处跑去。
他没发现自己的黑鱼停在原地,没有跟上去,而是叹息一声,盘起尾巴叹息,真是年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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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渝到时,已经有三四个人围在村头的房子里,那男人死的很惨,大半夜里上茅房,结果整个人被吊在粱上,而绳子是他的肠子,肚皮贴到背脊,却没有一点伤口。
这不是人类可以做到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