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姜说完话, 看似漫不经心, 但目光却紧张地注意着邵渝的表情。
对面的恋人似乎有些困惑, 但并没有表示什么, 只是礼貌地点点头, 和其它特殊部们的人员一样反应冷漠。
这让他松了一口气。
还好还好,小渝肯定以为他是爷爷过来钓鱼刷经验的。
只要他捂好马甲,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现在开始,他就是单噩,一定不能露出一点马脚!
想通这一点,单姜便对角色扮演半点都不抵触了, 一定要演好,躲过这一劫。
他可是能在小渝面前装鱼多年不曾掉马的存在!
肯定没问题的。
他不动声色地保持了距离,看两边大战一触即发, 皱眉思考要怎么阻止, 阻止不了又要站哪边——几乎是一瞬间他就已经做好选择, 当然是站恋人那边,这绵教是爷爷的猎物又不是他的, 管他们要死几个呢?
至于说会不会秋后算账,相信爷爷是可以搞定的,那位本来就是练忘情道的,和这此猎物再亲密也是迟早要分手的, 长痛不如短痛, 现在给他分手一次也可以算是演练啊。
想通这一点, 他心里再没负担, 指尖扣们长剑,就准备在开打时混水摸鱼来波反杀。
而赵四已经动手了。
他的身影瞬间冒出无数黑烟,宛如妖鬼邪魅,带出重重幻影,瞬间飞扑而上,烟雾中无数鬼灵化成鬼面,从黑烟中脱出,又哭又笑,发出婴儿啼哭般的怪声。
那声音听得人心浮气躁,本来已经瞄准的阿鹰瞬间觉得眼花,看目标都充满了重影。
对面的各种教众这次没有客气,特殊部和他们交手过无数次,双方不共戴天,两个最大的区别就是特殊部有天时地利各种装备加持,而绵教能□□那么久,靠的就是他们的高层层出不穷,一个死了两个顶上。
而现在,他们的数量明显大过对方,不趁机收一波人头难道还能对方回完血反杀么?
再说,那么大块陨石还在他们手里呢。
花汲想了想,看着谢灵均,退开几步,大红花妖并想参与这波打斗,看天看地,装成自己在打酱油,陆曼曼牵着狗坐在花汲身边,看起来十分淡定。
那名苗家服饰的姑娘微微一笑,首先出手,她长臂舒展,上衣拉开,可爱的小肚脐里立时飞出密密麻麻的虫子,仿佛带着翅膀的蜈蚣,长着长长的口器,百足上尤泛蓝光,一看就是剧毒。
一名裹着黑斗篷的青年展开斗篷,斗篷下的纸人落地成兵,仿佛无穷无尽。
脸有经文的光头少年手持禅杖,低声咏唱经文,身边无数符号涌现,在他身边凝聚成巨大佛像,且随着他的咏唱越来越高大。
其它几个像十二生肖的东西和他们一起,围攻阿鹰和凤栖一队。
对面当然也不甘示弱,重周眉心的朱砂越发明亮,这位俊美佛系的青年出手稳重大气,与凤栖一攻一守配合的天衣无缝。
阿鹰虽然眼花,但换了连发模式的枪械总能精确无误地打散纸兵,慕江更是能在关键时刻把郝医生带到安全所在,一时间,双方僵持不下。
剩下一只有头颅的骷髅头飘在空中,它脸上带着腐肉与黑水,快脱框的眼珠,左右看了一眼,扑向看起来最弱鸡没有武器的邵渝。
邵渝神色冷漠,只是轻轻一句:“真言:和谐。”
这种东西,传播血腥恐怖,太不和谐了,根本不应该存在,放哪里都是被删除的命。
“你做不到,我是客观存在的,你……”对面的骷髅头似乎也感觉到不安,大声叫嚣道,“你们这种邪术大夸张了,你觉得我不存在,我就会不——”
它沙哑难听的声音嘎然而止,整个骷髅头仿佛在虚空中被什么东西搽去,从头顶到眼框,一点一点消失不见……那种毁灭的方式让整个战场都安静了几秒,念剑已经扣在指尖的姜鱼更是僵在原地,什么舍身相救的想法都不翼而飞。
拜托啊,才几天啊,他家渝怎么就进化的这么BUG了?
意念干涉现实的术法不是没有,但都要有个度啊,为什么他可以这么逆天?
邵渝平静道:“不用看我,这种术法本身就是本身修为挂钩。”
在观测了功德气运对姜鱼的作用,将半小时鱼变成全天鱼之后,他就仔细推演过这种东西的存在理由和影响,在他看来,这种东西是世界分享给守护者的一种特殊力量,对邪秽有非常强大的克制做用,如果说邪秽怨恨是一种为负面的灵魂波动,这种力量就就是平息的正面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