衠哥儿傻乎乎的笑,继续吃!
你们吵你们的,我就当吃瓜群众。
三兄妹齐齐盯着最小的衠哥儿,纷纷伸出魔爪,捏着衠哥儿的脸颊。
衠哥儿委屈坏了,他不哭,他就是眼眶里含泪。
睁大一双眼睛特别无辜,特别可怜。
顾玖一看,心软得一塌糊涂。赶紧将衠哥儿拥在怀里。
衡哥儿擦擦嘴角,“娘亲,儿子也很伤心,要抱抱。”
顾玖伸出手,戳戳衡哥儿的额头,“记得写心得体会。”
衡哥儿欲哭无泪,果然长大了,待遇直线降低。
好心酸哦!
他可怜兮兮地说道:“可不可以换个题目。儿子没看过律法,家法也不熟悉。”
顾玖笑了起来,“正因为你不熟悉,更要写心得体会。御哥儿在你这个年龄,功课比你多了一倍。”
御哥儿连连点头:弟弟,你就乖乖认命吧。不要反抗啦!
律法背下来,家法背下来,统统背下来。
律法家法,你值得拥有。
衡哥儿张大嘴巴,好想哭。顿时没了食欲。
反正他已经吃到九分饱,没食欲也不觉着饿。
顾玖哭笑不得,却没有改变决定。
衡哥儿必须学会责任,学着承担。
……
时间来到文德十一年。
刚开年,前线就传来战报。
三方小规模开战数次,各有胜败。
目前主要是斥候战,打的是信息和后勤补给。
不过,这个情况不会持续太久。
大会战很可能会在春末夏初。
从东北到西北,整个边防,都在积极备战。
京营分批开拔前线。
物资随同开拔的军队,源源不断的送往前线。
大战一触即发。
兵部又下了五千两特种四轮马车订单。
去的时候运送物资,回程的时候则负责运送伤员。
小规模的战争,伤员一样很多。
大都督府联合三和快递,在草原修建的数座堡垒,发挥了极大的作用。
不仅为大规模野战储备了大量的物资,更是阻断了西凉和北荣的及时联系。
以至于西凉和北荣,不得不花费更多的时间,用于联络沟通。
信使在路上的危险,也大大增加。
大都督府主持修建的堡垒,可不是修来好看,而是要对草原部落进行强有力的打击。
边关一带,坚壁清野,以防北荣西凉通过劫掠获取物资。
大量的边关难民涌入京城。
城北难民营,刚过完正月,人数就突破了二十万大关。
官道上,还有源源不断的难民涌来。
相信用不了多久,难民人数将突破三十万,四十万,甚至是五十万。
顾玖将新的预算交给户部,并且要求户部补上去年的拖欠。
户部欠了难民营几十万斤粮食,还有近十万两救济款。
欠的钱粮,户部休想蒙混过去。
看着预算报告,还有追债通知书,户部上下官员,一个个头大如牛。
户部尚书赵大人心累。
他老了,胡子都白了。
每日都在为钱粮操心。
再多的钱,都能花光。
户部的税收总是不够用。
每次税收有增加,还没高兴两天,又有新的开支项目,而且还是不得不开支的项目。
户部尚书无数次都想骂一句MMP。
其他部门都跟吸血鬼似的,整日趴在户部身上吸血。
但凡户部有一点余粮,都恨不得扒光。
他揉着眉头,对下属说道:“回复诏夫人,户部暂时拿不出钱粮。前线在打仗,户部仓库里每一文钱,每一粒粮食,都送到了西北大都督府。等到秋收,户部有了收入,定会补上钱粮。若是诏夫人等不及,不如问问少府。少府理应承担起救助难民的重任。”
下属问道:“大人,这样回复合适吗?”
“没什么不合适。你就照着老夫的原话回复诏夫人。这个时候,是该让少府出出血。”
下属领命而去。
顾玖收到户部尚书的回复,止不住的冷笑。
“你们户部,都快成老赖。当初商量好的事情,全都不作数,是吗?”
“夫人误会了。实在是户部拿不出钱粮啊!”
顾玖吹着茶水,浅饮一口,“尚书大人叫本夫人找少府要钱,敢情他自己啃不动少府,就想让本夫人替他冲锋陷阵。”
“我家大人绝没有此意。我家大人也是替城外几十万难民着急。”
顾玖嗤笑道:“别和本夫人扯这些冠冕堂皇的废话。告诉你家尚书大人,想办法撤销禁酒令,我以后都不烦他。”
咦?
户部官员诧异,“禁酒令名存实亡,夫人为何还要求撤销禁酒令?”
“名存实亡不等于没这条律法。本夫人可是守法之人,你尽管将我的要求转告尚书大人,他自会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