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秦澈面具底下的脸阴沉到了极点，甚至有一缕缕的血丝在眼眸里闪过，看上去颇为可怕。

“你答应过我的。”

他一个字一个字的蹦出来。

小怪物难受得都要哭了，哪怕他不用呼吸，但是脖子是他的命门，命门被掐着了，他怎么会好受。

小怪物张嘴低声的叫唤着。

“爹爹……爹爹……”

秦澈掐着他的手便是那一只已经青白一片的手臂，现在露出来后像是死人的手一般。

但他丝毫不在乎。

“我命令过你，控制住自己，你没有做到。”

小怪物吸了吸鼻子，很艰难的想要表达自己的意思：“ 没……有……我……没有……”

哪知，秦澈更加用力了，小怪物直接发出了一声短促的尖叫。

“爹爹……”

“如果你做不到，那么你连留下来的机会都没有。”

小怪物直接哭了，他被秦澈掐着脖子掉在半空中，小小的身体都在发抖，看上去颇为可怜。

只是，他这个模样再也动容不了此刻盛怒中的秦澈。

“你的本能如果无法控制住，那么我会将你消灭了。”

“爹爹…不要……”

小怪物一点都不想死，他好不容易醒过来了，好不容易重新遇见了娘亲，还见到了爹爹，他一点也不想被消灭了。

“爹爹……不要……不要……”

秦澈闭了闭眼，道：“我不能允许她出现任何意外，谁都不能，哪怕……你是我儿子。”

小怪物不挣扎了，发出了呜咽声，抽抽答答的，小脑袋都垂下去了。

半响，秦澈终于不再掐着他，而是将他抱在怀里，语气认真的说道：“没有下一次，知道吗？”

小怪物抬着脑袋，像小鸡啄米一样点头，软软的又口齿不清的说道：“好……”

秦澈一手按着他的脑袋，道：“如果你饿了，那么告诉我，但是你不允许再动你娘一分。”

小怪物点头。

他们像是达成了某种协议一般，一大一小沉默了很久。

当秦澈重新带着小怪物回来的时候，韩菲皱了皱眉，道：“你怎么去了这么久？”

秦澈顿了顿，道：“跑远了些。”

韩菲觉得有些违和感，上上下下看了几眼秦澈，道：“我怎么感觉你好像虚弱了些？”

那种虚弱，更像是身上的生气都减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