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水根就把镇委镇记请了过来,公开投票选举。施青云是林水根推荐的,所有的党员,自然是看在林水根的面子上,加上施青云的威信也不错。
施青云几乎是全票当选,村主任则是一个叫施振云的胜出。其他的干部,则是没有变化,林水根就去西施镇上任,正式做了西施镇的镇长。
镇委镇记施金良还算不错,亲自来到了林水根的办公室。“林镇,咱们终于走到一起了,别的我也不多说,今后,西施镇的经济工作,就靠你了,我施金良别的本事没有,只要是对发展西施镇经济有利的事情,我一定会坚定不移的支持你,你放开手脚干就是;我对你很是期待;你在短短的一年多,就将一个贫穷的东施村发展成全县的亿元村,西施镇的舞台更大,哈哈,就看你老林的了”。林水根连连点头,心里却是很腹诽,施金良的话,没有一点营养,全是官话。不过,林水根也不急,毕竟是做过区长和区委区记的人,对于乡镇干部的工作,林水根很是了解。自己现在需要的是搞好经济,在政务上,尽量不要跟施金良欧什么冲突。等自己把西施镇的经济发展起来,就会在发展经济的过程中,逐渐培养自己的力量。到时候,自己就会进步,就算是施金良不走,自己也会去其他的乡镇做镇记,自己的进步之路是有的。
一般说来,一个镇长上任,镇里是有欢迎仪式的。可是,林水根上任很惨。
县里没有人来陪同不说,施金良也没有丝毫的意思,林水根也觉得有点不解。按说,自己跟孟县的关系,已经是那样了,为什么,顾来春不来,孟县也不来?林水根一想,也就明白了。顾来春不来,是想给自己一个姿态,林水根很明白,就是警告林水根不要携恩自重。孟县不来,那是因为要避嫌。林水根想想就苦笑,没有想到自己上任,竟然是这样冷清。
林水根正觉得无聊,门外就进来一个人,林水根一看是镇派出所的施国良。林水根赶紧打招呼:“施所长,您怎么来了?”施国良哈哈一笑,“林镇,今天是您第一天上任,我给您道喜来了,有时间吗?咱们两个去镇上的酒馆喝点?”林水根一听,当然愿意,不管怎么说,总算是有人来给自己祝贺了,也是好事。林水根就答应了,施国良就笑道:“林镇,是不是一块叫上施金标?”林水根一时没有明白,问道:“施金标是谁?”
施国良就笑笑:“林镇,看您这个镇长当的,连自己的财政大臣都不认识啊?”林水根自嘲了一下:“施所长,我今天是第一天上班,镇上的干部还真是不熟悉,我在东施村这些日子,几乎就不跟镇里打交道”。林水根说完,就看了桌子上的通讯录,知道了施金标的电话,就把施金标叫了过来,说道:“金标所长,今天国良所长要请我吃饭,一块去坐坐?”
林水根虽然是镇长,是镇里财政所长的顶头上司,可是,自己刚刚上任,也不好直接命令,就以商量的口气。施金标很是谦虚,见林水根如此的低调,自然不敢拒绝。赶紧说道:“林镇,今天是您第一天上任,本来是镇里要举行一个仪式的,可是,金良施记问我,财政所账上,还有没有钱,我只好实话实说,就说没钱,施记就没动静了,林镇,既然您叫我了,我也不能没有表示,我自己掏腰包请客吧”。林水根就苦笑道:“金标所长,咱们镇里的财政所,连吃饭的钱,都没有?”施金标笑笑,赶紧解释:“林镇,您别生气,要说没有一分钱,那也是不可能的,但是,有些钱是专款专用,我哪里敢挪用?那是要犯错误的”。林水根还要说话,施国良就说道:“施金标,你别不跟我哭穷,说不知道你是铁算盘,一定有小金库,嘿嘿,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施金标见自己被揭穿,只好说实话,就悄悄的跟林水根耳语了几句,林水根就明白了。自己的前任,还真是胆子大,临走之前,竟然把小金库的钱,全部私自分了,镇里的干部,几乎是人人有份,当然,没有权利的镇干部,是一毛都捞不着。林水根只有苦笑,说道:“金标所长,你也别争了,今天你们谁也别抢,我请客,呵呵”。
施金标赶紧奉承了一句:“谁不知道,林镇您是东施村的大财主,呵呵”。
施国良也是笑笑,说道:“林镇,那我就不跟您抢了,走,喝酒去”。
三人来到了镇上的一个小酒馆,林水根看了一下,还真是落后,这是镇里,最好的一家酒馆,却也是脏兮兮的,这还不如在东施村的食堂好。
林水根也知道,西施镇几乎没有工业,自己在东施村发展的这几家企业,挂的都是县里的牌子,这可是县里的要求,纳税都是在县里,根本就不给西施镇收税的权利,这也难怪。林水根就点了6个菜,拿了三瓶酒,三个人就喝的不也悦乎,施金标是连连哭穷,施国良也说经费太紧。
林水根就明白了,今天,施国良宴请自己,也是鸿门宴,不是真请自己,而是来要钱的。于是,林水根就对施金标说道:“金标所长,你先去东施村,跟施青云说一声,先借1000万过来,就说我的,他一定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