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知道贺嘉吟是因强|奸罪入狱后,万永宝对贺嘉吟竖了一个中指以表达自己对他的鄙视,而在知道贺嘉吟是强|奸未遂后,王永宝将竖起的中指弯成了一个“7”。
此时万永宝对贺嘉吟还不算友好,现在刚刚下午两三点钟,万永宝去了桌边给自己倒了杯白水喝下,对还在收拾东西的贺嘉吟说:“等会儿去把卫生间给打扫了。”
贺嘉吟有轻微的洁癖,对于收拾卫生间这种活向来是能躲就躲的,等他后来有钱买了智能管家后,这些事就全交给智能管家了。
监狱是为了改造犯人的,当然不可能给他们配这些智能设备,只能由他们自己动手,感受劳动者的光荣。
贺嘉吟看看万永宝宽厚的肩膀,再看看自己的小身板,他也只能点头应好。
可能是家庭和生长环境的缘故,贺嘉吟这人从来不是什么硬骨头,遇见不平的事,脸上也能笑嘻嘻地过去,最多也就心里槽上几句,过个几天也就忘了。
等把卫生间给收拾完了,已经晚上六点多了,万永宝过来看了一眼,一瞧这收拾的还挺干净,三四平米的小地方一尘不染,他对贺嘉吟的态度瞬间好了不少,拍了拍贺嘉吟的肩膀,道:“兄弟走,该吃饭去了。”
万永宝下手不轻,这一拍差点没把贺嘉吟拍出个内伤来,贺嘉吟跟在万永宝的身后在狱警们的看守下去了食堂。
吃饭期间,万永宝一直抱怨着监狱食堂的晚饭越来越难吃,贺嘉吟倒是吃的挺好,他对监狱里的饭菜本来也没抱什么希望,看见白菜汤里还飘着油花还觉得挺高兴的。
监狱里的夜间生活比较单调,饭后犯人们要去讲堂里上两个小时的政治课,九点准时下课,十点就寝,下课后他们则需要立刻回到自己的牢房里洗漱准备就寝。
熄灯后,贺嘉吟躺在冰冷的床板上久久不能入睡,突然,一只手搭在他的床边,发出轻微的声响,贺嘉吟吓得一哆嗦,直直地就做了起来,下面的兄弟立马起来敬礼。
这是贺嘉吟进监狱前才落下的毛病,那时他被人下了药和个女人一起关在了酒店的房间里,当他醒过来的时候就见自己下面像是被注入了石灰和泥沙,化作坚硬的雕塑直指向上,他身旁还缩着一个衣衫不整,满身青紫色痕迹,不停抽泣的女人。
还没等他弄明白是怎么回事的时候,一群警察记者冲进屋内将他拷了起来,还对着他咔咔咔地拍了一通照片,其中几张照片里雕塑凸起得尤为明显,因为这几张照片他的罪名也落实得更加彻底,也落下个“性|瘾”的骂名。
不少网友对他在这种情况也能立起来也表示十分得佩服,然后用各种暴力黄色的词汇更卖力地唾骂他。
在此事后,不知道是药物的副作用,还是贺嘉吟的心理出了问题,只要他一受到惊吓,下面的兄弟瞬间会站起来,不分任何的时间地点。
贺嘉吟定了定神,借着顺着床帘缝隙冷色月光,才发现自己床边站着的人是万永宝。
“胆子这么小啊,从前我晚上睡觉习惯两张床来回换,忘记这张床现在有人了。”万永宝嘲笑了一声,搓搓手,在贺嘉吟的床前蹲下身,用阴森森的声音问他:“要不要我给你讲讲牛头山的历史给你压压惊?”
贺嘉吟真心不想在这种时间这种地方听牢友讲他可以压惊的故事,但万永宝可不管贺嘉吟想不想的,他轻咳了一声,压低了声音,小声道:“相传在九十多年前的时候,咱们现在住的这块地方还是块坟地,那是一个寒冷的晚上,村子西边的李大爷在女儿女婿家喝了点小酒,离开的时候已经快到午夜了,当他走到坟地的时候,突然一阵阴风吹过,李大爷一哆嗦,感到有人正在拍他的肩膀……”
万永宝一个人在这间牢里住了小半年了,现在终于来了新牢友,一激动不免就话多了点。
这可就苦了贺嘉吟了,他本来就怕这些鬼怪之说,现在还这么应时应景的,贺嘉吟只能将下半身的被子抱得更紧了,生怕被万永宝看出什么异常来,骂他变态。
幸好万永宝讲了没一会儿狱警在外面敲着墙壁冲里面喊道:“都给我安静点!不许说话!”
万永宝瞬间住了嘴,贺嘉吟逃过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