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贺嘉吟就做了噩梦,梦里贺嘉吟是只帝国一级保护动物雪山白狐狸,而赵奚则变成了一头金毛饿狼,追了他在森林里跑了好几圈,他后来实在跑不动了,回头一看就见那狼血盆大嘴一张,一口咬住自己屁股后面的那条大白尾巴,疼得贺嘉吟嗷嗷直叫。
然后他就从梦中惊醒过来,看着眼前满目的漆黑松了口气,抬起右手向屁股后面摸了摸,没有尾巴,又向前面摸了一把,果然又起来了。
幸好下面的东西只是硬硬不吐水,不然他迟早得玩完。
第二天早上在卫生间洗漱的时候,郑朗杰推门走进来一手揽在贺嘉吟的肩膀上,凑到他的耳边小声问他:“你真强|奸过慕白莲啊?”
贺嘉吟拿着牙刷的左手顿了一下,没有说话,神态自若地将牙膏挤在牙刷上。
“我觉得那些强|奸过女人的人啊,就应该给他们全部化学阉割了。”郑朗杰似乎也不需要贺嘉吟的回答,自顾自自地说下去,他压低了声音,语气中带着森森恶意,他说:“再不行,让他们尝尝被强|奸的滋味。”
贺嘉吟加快了洗漱的动作,双手捧着水草草地在脸上抹了两下,然后就拿着洗漱工具赶紧出去了。
看着贺嘉吟匆匆离开的背影,郑朗杰故意提高了嗓音叫道:“贺嘉吟,你不会真是强|奸犯吧?”
厌恶并且想要严惩一个强|奸犯应该是人之常情,郑朗杰会说出那样的话似乎也是理所应当的,但不知道为什么贺嘉吟下意识地觉得自己身后的这个人有些可怕。
赵奚正站在床边扣着外套的扣子,听见郑朗杰的喊话也没什么特别的反应,搞得贺嘉吟差点要以为赵奚与慕白莲一点关系也没有。
贺嘉吟没有搭理郑朗杰,穿好衣服与万永宝一起出了牢房向食堂走去。
郑朗杰斜靠在卫生间门边,露出了玩味的笑容,突然他看到赵奚向自己看来,他马上换了另外一种类似讨好的笑容,问道:“一起吃饭?”
赵奚竟也露出了个笑容来,只是这个笑容看起来好像是透着讽刺。他很快敛起嘴角,不理会郑朗杰,打理好仪容,一个人慢悠悠地从牢房里走了出去。
贺嘉吟来到食堂后便发现这里氛围与往日不太一样,感觉自己好像掉进了狼群的小羊羔,周围各种各样的目光明着暗着打量着他,恶意的、嘲讽的、愤怒的……
原本贺嘉吟挺喜欢的小白粥今天早上不知怎么的也变得不合他的口味,吃了没两口便把勺子放下,一旁的万永宝批评他说:“你多吃点,饿着肚子被人打了更难受。”
万永宝最近噎人的功夫是越来越厉害了,贺嘉吟重新拿起勺子,把剩下的小半碗白粥全部倒进了肚子里。
这一整天贺嘉吟都是提心吊胆的,可能是有万永宝陪在他的身边,那些犯人们虽然常常凶狠地瞪着他,但也没对他动手。
然而万永宝不可能随时随地都陪在他身边的,第二天十一点下工的铃声一响起来,万永宝便被狱警给叫走了,说他的家人要给他远程视频。
贺嘉吟一从工作间里出来便看到十几号犯人一人手里攥着一根棒子气势汹汹地他走来,表情也非常的统一,眼睛冒火,嘴唇紧闭,就差再拉一个“为民除害”的条幅了。
身后的工作间已经被狱警们给上了锁,贺嘉吟一看情况不妙,转身撒腿就跑,这段时间的训练效果在这个时候就体现了出来,浑身都是劲儿,一口气能爬六层楼。
但人家十几个人,总有那么几个是比他腿脚快的,眼见着与那些犯人的距离越拉越近,贺嘉吟心里也着急,打量了一眼周围的建筑物,来了个急转弯,嗖地一下窜进了阅览室中。
按理说阅览室是禁止打架斗殴的,贺嘉吟应该是已经安全了。但是后面那些为了爱豆已经失去理智的犯人们能不能记的这条规定可就说不准了。
他站在阅览室里大致看了一眼,阅览室里作为遮挡物的书架虽然比较多,但处处都死死角,一旦被堵着就是死路一条。而电梯是停在五楼,也就是说长年关闭的五楼现在有可能是开放的。为了不让身后的那些犯人也得到这个消息他得先把电梯给摁下来。
听见外面嘈杂的脚步声,贺嘉吟跑到里面将书架上的两本书往外抽了一些,过不了多久这两本书便会因为重心没有支点而掉落到地上,然后赶紧拔腿跑到了楼梯口里往上面爬去。
贺嘉吟一口气跑到五楼,而五楼的门也果然如他所想是开着的。
他听见楼下吵吵闹闹的声音,将开着的门缝推开一些,侧身钻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