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为防盗章 套间的门终于被撞倒下了。
等候在外的人一涌而出, 所幸这套间很大, 大房套着小房, 趁这一两秒的空档,苏萌捏捏蛛奴。
蜘蛛立刻就释放出迷幻剂, 遮掩住两人的身躯。
“齐先生!”
惊呼声中,张助理率先踏入了卧室,一眼便看见倒伏在桌上的影帝, 顿时惨呼一声。
“天啊!”
“发生了什么?”
“齐先生昏过去了,快点叫救护车。”
人群乱成一团,而就在他们的旁边,苏萌与蛛奴, 静静的……站着。
苏萌还是有点惦记着钻到桌下的狗,踌躇的立在原地, 等到桌下的狗见到来人,嗷呜嗷呜的叫了几声, 被张助抱了出来。
苏萌瞧助理那心疼的抚摸着狗的样子,她只好叹了口气, 不舍的最后瞧了一眼狗子, 便捏捏蛛奴的手臂, 用口型道:‘遮起影子,我们出去。’
卧室里已经有人发现了齐摩胸腹处的伤口, 有几名女性助理哭泣起来, 张助理既愤怒又惶恐:“到底是谁做的!”
做下这一切的人, 正牵着蜘蛛, 安静的经过卧室,走出套间的大厅,只是几息,便离开了套房。
等离开了房间,蛛奴松了口气,便听少女细声道:“莫烟好棒,辛苦啦。”
他顿时浑身战栗,纲足因兴奋而隐秘的颤抖起来。
正激动间,苏萌捏了捏他的胳膊,指指头顶的通风口。
大约二分钟后,两人出现大厦顶层。
虽说是从通风口里走了一遭,苏萌身上却仍是干干净净的——蛛奴先跳了进去,并特意用蛛丝把通道擦了一遍。
顶层空无一物,唯有月光幽幽,一墙之隔,影帝的房间里人群沸腾如水,这里却挺安静。
苏萌将从影帝身上掰下来的肋骨捏在指间,仔细的查看,剥去表面的红色膜体,只见白色的骨头上,细密的印刻着黑色的图案。
总体与人皮上的刺青大同小异,苏萌思考了半天,也没想到该用什么符合科学道理的手段,才在肋骨上刺青——她没在齐摩的身上看到刀口。
至于为什么选择在肋骨里,大概是影帝拍戏不时就得裸-露身体,因此不能选在体表。
半晌,苏萌若有所思的将骨头收起,与人皮放在一起,妥帖的用保鲜膜包好了。
转头一看,蛛奴安静的等候在旁边。
“哎呀,”苏萌有点不好意思,“抱歉呢,把莫烟给冷落了。”
又叹了口气:“今晚算是白跑一趟了。”
莫烟站在一旁,安静的听着少女唉声叹气的,心中却有些疑惑。
他的主人,为什么要执着的寻找这个……极乐教呢?
在莫烟看来,这教派多半非邪即恶,与凡人之中的匪徒勾结在一起,刚才那个所谓影帝,似乎也做了不少见不得人的事。
这种邪教之流,他的主人,委实不必去沾。
若是为了灭教取宝,在凡人的地界尚要遮遮掩掩、不成气候的小教派,又能有什么宝贝?
他得到了一个轻轻的揉头。
少女踮起脚,努力的抚了抚蛛奴。
“怎么啦,”苏萌软软的道,“莫烟在发呆呢。”
蛛奴回过神,他按下心中的疑惑,微笑道:“您要返程了吗?”
一边说着,蛛奴朝下方探头看去,随即笑容微僵。
为了齐摩,他们混入了冠世,但现在——该怎么下去啊?
莫烟低头瞧了一眼,冠世酒店足有一百零二层,从顶端往下看,地面的车辆小得如米粒。这个高度,即便是蛛奴,跳下去也要是受点伤的。
而大厦表面全由光滑的玻璃体覆盖,他虽能在各种岩体上行走,但这种没有丝毫凹凸的平面,却有心无力。
想来想去,唯有利用幻剂……
“别担心。”少女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莫烟的腺体,存量有限吧?”她笑眯眯的,“就是不想让你用太多,才来的顶层啊。”
蛛奴一时怔然。
他的腺体能产生的幻剂,每天都是有定量的,超过之后,就要临时制造了,非常耗费体力,有时还得消耗自身的血肉来生成。
然而为了苏萌,这点牺牲又算得了什么。
“请放心,”他表白着忠心,“一定将您安然的……”
“都说了,不用那么拼的嘛。”苏萌摆摆手,而后蜘蛛张开手臂,“来,我抱你下去。”
“既然是我带你上来的,”她细声道,“当然也会负责把你带下去呀。”
“……”
蛛奴差点把触肢折断。
“您、您……”他结结巴巴的,“您说什么?”
“我抱你呀。”
苏萌又说了一遍,不等蜘蛛回神,她‘嘿呀’地轻叫一声,环住了蛛奴的腰,像抱一个大型玩偶那样,把他给抱了起来。
蛛奴的纲足不由自主的蜷起,庞大的蜘蛛腹也稍离了地面,他一动不动,像是被吓得死过去的小动物。
苏萌就这样抱着他,一脚踩上了大厦的——表面。
蛛奴倏然睁大眼睛。
如丝的夜色中,少女行走于大厦的表面,这种光滑如镜的地方,就连蛛奴都无从下脚,她却走得极稳,仿佛是走在平地上。
“看吧,”甚至还能喜滋滋的与蛛奴对话,“交给我就好啦。”
风声轻旋,苏萌抱着蜘蛛,心里十分愉悦的——随身带着宠物就是好啊,虽然没什么用处但是萌啊!比如现在,虽然人类的上半身硬邦邦的,但是腰部以下,蜘蛛腹摸着又软又舒服,超棒!
她果然已经是个人生赢家了。
而莫烟……莫烟一动不动的伏在少女怀中,从他那宛如僵死反应的状态来看,嗯,应该也是很愉悦的……
两人就这样愉悦的走着,大约走到四十层左右,苏萌突然心中一动。
她稍稍从沉迷吸蛛中回过神,便见她踏足的这块玻璃之后,一个年轻的男子,正一脸惊恐的看着他们。
嗨呀……大意了。
苏萌心中一沉。
苏萌稍稍转了身,变成侧身挂在大厦表面,隔着玻璃,她镇定的对男子露出个微笑。
这人应该是才沐浴完,浑身就只有腰部裹着条浴巾,肌肉线条优美的胸膛上挂着水滴,也许是因为主人的情绪激动,胸膛不住的起伏着,水滴便纷纷碎裂滑落。
他有一头金灿灿的发丝,应该不是染的,双瞳中也透着些许湛蓝。相貌俊美如神,气质清澈,因此看起来比真实年龄稍小一些,像是从神话中走出的美少年。
他们就这样互瞪着,直到男子捏在手里的可乐悄然滑落。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