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愣了片刻,回头一看,顿时惊讶的捂住嘴,惊慌道:“大师兄你怎么对二师兄动手?”
司墨直接一拳就朝师弟聂缚心砸去,聂缚心猝不及防之下,左脸被砸中,很快就青了一块,他朝司墨怒声道:“司墨,你干什么?”
司墨冷笑道:“聂缚心,你说呢?”
聂缚心心中狂跳,莫非大师兄知道他做的事情?他没对他怎么样啊,只是心中不忿,想给他一个教训罢了。
“你觉得我把你做过的事情告诉师父,师父会如何惩罚你?”司墨又一拳砸去,这回聂缚心有准备,立马闪开躲过了。
而看戏的一群人已经完全茫然了,这个司墨怎么一看到他的师弟就朝师弟动拳头呢?
以及,司墨那话是什么意思?聂缚心对他做过什么么?
赫连宵低声道:“大概是因为司墨知道当初是他师弟在青光殿买凶对他下药吧?”他根本没问他,却知道是聂缚心在青光殿买凶对他下药的事情,看来司墨对自己的事情还是了如指掌。
柳影和柳战恍然大悟,这就是最初赫连宵和司墨在七连村附近的山上打了一架的原因么?
聂缚心作为聂贺南的亲儿子,一向是流云宗其他师兄师弟师姐师妹巴结的存在,起初他也很高兴有这么一个天之骄子般的师兄,但随着成长,随着外人总是拿两人做对比,聂缚心渐渐地就生出了许多不忿之心来,尤其是在发现自己喜欢的小师妹竟然也喜欢大师兄之后,那就更嫉妒大师兄了,大的动作他不敢做,但小动作不断,司墨也懒得和他计较,但这回他通过青光殿给他下药,司墨就很生气了。
最后,聂缚心被司墨打得很惨,脸上就没有一块完好的地方,整个脸就变成了猪头。
苏菀然要给二师兄上药,但司墨冷眼看过去,吓得苏菀然手上的药瓶哐当一声就掉了下去。
“不许给他用药,让他尝一尝这等滋味,把这次的教训谨记于心。”他沉声道,然后淡淡看向聂缚心,问道:“记住了么?”
聂缚心欲哭无泪,沮丧地点了点头,支支吾吾语无伦次道:“大湿胸,喔几组了。”——大师兄,我记住了。
大师兄一直都好凶残,但这次变得更凶残了,糟糕的是,竟然是他来领教大师兄的这份凶残!
司墨朝小师妹颔首,然后回到柳影他们身边,看着聂缚心和苏菀然走过来,把两人介绍了一下,聂缚心和苏菀然本就是来找他的,于是这趟出海之旅就多了两个人。
流云宗在宜光山的中部海拔不算最高的地方,而宜光山的最东部就是从海边延伸过去的,越往东南部方向,海拔越高。
当然整个东澜大陆最大的山脉是茫山,宜光山的海拔在东澜大陆排进了前十的位置,第二高的山是长溪山,也就是玄天门和阎天门所在的山脉,只是长溪山没有宜光山延伸的面积广阔,宜光山脉绵延几十万里,右边横跨海州、南丰郡、木州、湖阳郡,最后在乌西郡落尾,左边横跨西州和诸多小国,而长溪山也就绵延东水郡和江灵郡,是东水郡和江灵郡的边界线。
司墨站在柳影身边,柳影探手在后,往司墨后背上一拧,司墨眉头都没有皱一下,相反心中还挺高兴的,整个人神情都松快了。
柳战和赫连宵、朱阳黎、姬洛、公擎苍他们在柳影身后,柳影的动作都看到了,个个眼中带着揶揄的笑意,就差明目张胆的取笑柳影了。
苏菀然心中下着瓢泼大雨,幽怨的望着大师兄,而后目光若有似无地打量柳影。
对待恩人要如春风细雨般温暖,但对待情敌那是要如秋风扫落叶般的无情,柳影很小心眼的行使了这个权利,对苏菀然根本不搭理。
也就其他人有礼的颔首微笑一下,目光更多的是在聂缚心身上,这人现在一副猪头脸,却穿着一身大红锦衣,整个状态看起来很糟糕,更何况在朱阳黎的对比之下,他更凄惨了。
苏菀然这才发现朱阳黎和白仲卿等人,听二师兄说大师兄一直和一群人在一起,但二师兄并未告诉过她,这群人看起来很优秀啊,个个都不比大师兄差。
而聂缚心知道得更多一些,当然也只是表面上的皮毛,他心中暗恨,似乎大师兄真的越变越凶残了,他的修为虽然没有突破,但他感觉到大师兄的实力高了不止一筹,所以大师兄是有什么奇遇么?
楼船来了,一群人上了船,船上的船工等扬帆起航,大家站在甲板上,迎着朝阳,吹着海风,说说笑笑。
至于聂缚心和苏菀然,虽然没有完全把他们当空气,但也忽视得很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