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啊,你快睁眼看看啊,今天可是你的头七啊!”霍娇娇穿着白色的孝服,率先冲到了舞台上。身后跟着一群穿着孝服的人,钱明跟钱墩儿更是从两侧包抄直接上了舞台。
白色的花圈就明晃晃的摆在大红色的舞台上,全场都沸腾了。
参加个婚礼,居然有人拿着花圈穿着孝服来闹事儿。这也是听都没听说过的事儿啊,相当一部分人那是震惊又兴奋地。
当然震怒的人也不是没有,刘长锁的至亲都很生气。大喜的日子,出来个闹事儿的,这不是晦气么。
“你们干什么?啊?干什么的?”刘长锁的大舅率先站起来,冲着霍娇娇发难:“我们这是结婚呢,大喜的日子,你找打仗呢?”
东北人啊,遇事都非常的冲动。能用拳头解决的事情,肯定不会用嘴巴。见到有人来闹场,不分青红皂白的先干他再说。
刘长锁的姑姑们,霍心雨这几个亲的、堂的、表的姑姐也都动了手。而且专门跟穿孝服的干,不管老的少的总之大家都打乱套了。
顾沉这个时候不知道怎么 又进来了,他将寇溪护在身后。对着阿吉使了一个眼色,阿吉立即跑到舞台上。趁着司仪瞪眼睛懵逼的时候,将音响里的音乐改成了丧乐。
刘长锁在看见霍娇娇的那一刹那,立即明白了怎么回事儿。他听见了哀乐的时候,反手就给了霍心雨一个嘴巴子。霍心雨被丈夫抽倒在地,捂着脸嚎啕大哭起来。
此时顾沉将手上霍大贵的遗照交给寇溪,护着寇溪走到了舞台,并且一把拽过司仪从他手里抢过来话筒。
寇溪抱着霍大贵的遗照,面冲着大家吼道:“给我住手!”
所有人都停了下来,看向寇溪。寇溪看着坐在主座上的穿着红色妈妈服的女人,先道了个歉:“想必这位就是刘长锁的母亲吧?阿姨,你好,自我介绍一下。我是您儿媳妇霍心雨的娘家大嫂!”
此时,全场都安静了。本以为是仇家来闹场,但是没想到居然是娘家人来闹场。
“作为娘家人,我们来闹场好像特别不应该。但是,你们刘家不讲究啊!”寇溪冷哼一声:“七天前,我公公也就是你们家儿媳妇霍心雨的亲爹没了。你们家没有人来吊丧,不仅没有来还在第二天领着我们家这个傻闺女去领了结婚证。没错,我们家按照规矩得守丧三年。但是我们家可以退步,我们愿意只守丧一年。一年也不可以,哪怕我们不要脸面,守丧一百天,你们一样不同意。我们倒是想要退婚,可是已经领了结婚证了。在你儿子所谓的,第二天回家报丧的时候,领着媳妇儿领证了。并且,昨天我们家办白事,你们家连个长辈都没有出现。”
霍娇娇心里佩服寇溪好口才,颠倒黑白将一锅黑水倒给刘家。言外之意,霍心雨这么做都是被老刘家逼的。
“你,你胡说八道!”刘长锁的舅舅指着寇溪的脸:“你他妈的就是个骗子,我们哪知道啊?这婚事都是定好的。”
“今天是我公公的头七!”霍心雨冲着刘长锁的舅舅发难,激动地指着他大骂:“你自己头七的时候,你闺女入洞房,你乐意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