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心雨坐在沙发上也没有多想,等着霍娇娇给她到糖水这边接着说着她的‘悲惨人生’。
霍娇娇打开柜子把白糖袋子拿出来,舀了一勺丢进碗里面。又在案板上悄默声的拿了洋葱,用菜刀划了一下放在面前擦了擦眼睛。眼泪一下子就像是打开了阀门的水龙头,根本就控制不住了。
霍娇娇端着那碗白糖水,抹着眼泪颤颤巍巍的走出来。一边哽咽着一边对霍心雨道:“喝点糖水,要不然难受。”
霍心雨没有往别的地方多想,见到霍娇娇亲自给自己冲糖水心里已经颇为自信觉得霍娇娇原谅了自己。又见霍娇娇抹着眼泪,心中更是得意,觉得霍娇娇人老不中用被她轻而易举的骗过去了。
霍心雨小口小口将那碗白糖水喝完,话题就扯到了寇溪身上:“其实我除了对不住我爸之外,我更对不住我嫂子。我知道,若是没有我大哥,我嫂子不可能那么管我。她都是看在我大哥的份上,一而再再而三的出手。”
此时霍心雨开始倒戈责怪起李翠莲来:“这些年我心里明镜儿一样,我妈一直都偏心我二姐,不喜欢我。她供我上学就是想要让我找个有钱的对象,后来我出事儿了她都不肯在救我。要不是我嫂子,我这条命就没了。”
霍娇娇这边可算是止住了眼泪,听见霍心雨的话忍着火气假装平静的问道:“你心里啥都明白,为啥干那事儿啊。”
“我有什么办法?”霍心雨堂而皇之的将一切责任都推给李翠莲:“我妈收了人家的彩礼,一丁点的陪嫁都不给我。还不是她们说啥就是啥,而且我结婚的这件事我妈都知道。别说我妈知道,她们所有人都知道。就瞒着你们了!”
“可最终,她们还是没认你!”霍娇娇忍不住讽刺:“我可听说了,霍鲁说断绝来往了。”
“那是因为我没有了利用价值,我们两口子工作都没了,名声也臭了。他屁本事没有,靠着挂面厂活着,要脸要面子呢。要是不跟我断绝关系,谁还买他的东西啊。”霍心雨说起来就恼火,看得出来这份恼火根本就不是装出来:“最可恨的就是那个张瑶,这把她可得意了。哼,这个狗东西现在成了霍鲁身边的一条狗。”
霍娇娇不愿意听那些人的事情,又将话题引到了寇溪身上:“行了,说那些都没有用。现在你自己一个人?我听钱墩儿说,你离婚了?”
霍心雨点点头:“离了,早离婚了。我俩没过几天就离婚了,还是为了结婚那档子事,他妈嫌我晦气。他还总是找由头打我,我娘家也不得力,就离婚了。给饭店刷了几年盘子,他找到我就讹钱。我实在是待不下去了,就跑沈阳来了。”
“你咋找到寇溪她男人的场子了?那么多场子你不去,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故意的呢。”霍娇娇面露埋怨:“你这不是磕碜人么,人家那么大一老板娘,你说你是不是给她上眼药。”
霍心雨连忙摆手抱屈:“我可啥都不知道啊,这就是歪打正着。我一打听,人家就说这家最有名。我一来,人家就看上我了,我要不是碰上钱墩儿我都不知道我们老板就是她爷们。”
说着还看了钱墩儿一眼:“到底是一家人,走到哪儿都能碰上。”说的自己很无辜,好似一切都是钱墩儿牵头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