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那是没良心的表现(1 / 2)

“我再也输不起了,我不想我在乎的人再栽在梁建芳这个疯女人的手上。”

手慢慢游弋着摸到我的耳垂边,陈图的脸上,浮现一层雾色,他的声音一沉:“如果你成为友漫最大的股东,梁建芳会因为利益的缘故,不管怎么样都不敢贸贸然对你下狠手。伍一,我只有没有后顾之忧,才能安心去做一些自己想做的事情,所以你别怪我没跟你商量过,就决定把股份转给你。”

我怔滞了数十秒,最终艰涩地吐出一句:“是不是我入职友漫,给你制造了很多麻烦?”

手游弋到我的左脸颊,陈图轻拍着:“傻。没有的事。”

停顿了一下,陈图的话锋一转:“伍一,你把租房的钥匙给我一下,我等会安排人去收拾东西,送过来。”

我也不得不跟着陈图的跳跃:“不用不用,等到周末,我再慢慢收拾就行。反正东西又不多。”

手再一次轻拍我的脸,陈图说:“周末,你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我狐疑万分:“嗯?”

目光微微转向落地窗处,似乎要与窗外那些郁郁葱葱的大树融合成一片,陈图的语气淡淡:“我可以借着上一次我整合友漫,梁建芳给我投反对票的借口,故作儿子任性生了梁建芳的气,但你暂时还不能跟她撕破脸皮,还是得给她点好脸色。我们复婚了,该做的表面功夫还是得做的,周末我们要回去天麓聚餐,顺便在那里住两天。”

我噢了一声,想到哪一出是哪一出似的,冷不丁一句:“陈图,我想问问,为啥别人结婚,都筹备婚礼啊弄酒席啥的,为什么咱们这里,好像就没这回事呢?”

眉头轻轻蹙起,几秒后,陈图的语气更淡了:“我家里,在深圳做旅游业这么多年,不管是陈正那个老头子,还是梁建芳,也包括我吧,结交的人首先不说是不是非富则贵,但这些人基本上都自认为是深圳这座城市里面的佼佼者,举手投足之间自然带着一股傲气,也喜欢带着审视的目光去看人,尽会抬高踩低,我不想因为摆酒席的缘故,让他们围观你,也因为好奇去深挖你的家世,把你当成他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在我看来,摆婚宴的意义,是要把自己的幸福喜悦分享给别人,而不是把自己的人生喜事,变成虚伪的你来我往,觥筹交错间阿谀奉承的奢华聚餐。”

手指插入我的发际,陈图又说:“等一切尘埃落定,我补你两个蜜月怎么样,我们可以去走走乌苏古道,夏特古道,狼塔,熬太,还可以去伊犁的薰衣草花田走走停停,反正你爱去哪里,我就跟着你去哪里。反正我带上钱,你带上我,怎么样?”

我不禁莞尔:“听着,觉得蛮有意思的。”

陈图把手收了回去,他站起来:“嗯,你把钥匙拿给我,我去安排一下人帮你收拾东西拿过来。你先去休息一会,我晚一点叫外卖上来。”

我也腾一声跟着站起来:“你呢?你要出去吗?”

点头,陈图说:“嗯,我回去漫游国际一趟。好些天没去转转了。”

说完,陈图真的径直走进卧室,他从衣柜里面翻出一套正式一些的衣服,没有任何遮掩,就在我面前换上,他说:“乖乖在家休息。明天股东决议会,情况不太可控,你需要打起十二分精神,需要大量的精力。”

其实,在我花了老大的劲重返友漫之后,我一个人终归是势单力薄,很多事情力不从心,空有筹谋的计划,而实施起来总显无力,我一度迷惘过,像一个无头苍蝇乱撞,现在和陈图算是合伙了,他那一副很装逼很自负的样子,让我觉得蛮心安的,于是我挺愿意把谋划这事交给他来做,我来配合就好了。

更何况,我虽然看不上陈图那半吊子的情商,我对他的智商,倒是没有任何质疑的。

于是,我杵在门沿处:“那你开车注意点。”

把最后一个扣子系上,陈图疾步走过来,他的手扣住我的后脑勺,将我的额头送过去一些,他在上面留下一个蜻蜓点水的亲吻,然后说:“我知道。”

偌大的空间,一转眼又只剩下我一个人。

靠坐在床头上,我虽然累,却睡意全无,再看看刚刚被陈图随手放在地面上的那个旺仔牛奶铁罐,我一个下意识把它抓了过来,捏在手中一阵,禁不住把它倒过来看日期。

2012年底生产的。

可是即使如此,我依然无法从这个日期里面发现什么端倪。

可是因为它,让我想到吴一迪,确实是让我闹心不已。

发呆了一阵,我还是毫无头绪,只得把它随手放在床头柜边上,拉过被子蒙住头,强迫自己睡觉。

这期间,陈图确实是帮我喊了外卖上来,我吃了一点,缓了缓劲,又是继续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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