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我都住在了画廊,一来是赶着交货的画要裱出来,二来我也很想多跟爷爷在一起呆一段,多聊聊,我发现很多的问题与爷爷聊聊就找到了答案。
更主要的原因是我呆在画廊可以逃避一些纷扰,逃避张奇与高桐的纷争。
他们虽然也都偶尔的追到店里来,但是毕竟有老爷子在,他们不好与我单独的呆在一起。
我现在不太想与他们单独在一起,尤其是高桐,我无法面对他对我霸道的绑缚,却又迟迟给不了我要的答案,亦或说,我有一些对他淡淡的失望。
这样的情绪久了,就堆积成了厌烦,我不想听他的话,看见他的人。
沈蕴涵的画,我装裱完成之后装到了精美古朴的特制礼盒里,通知她来取。
她派来的人竟然是高桐。
我真的是跪了。
这当然彰显了她的力度。一个堂堂的青州君王,给她当跑腿,亲自来为她取画,当然完美的体现出她的力度与地位。
我想更主要的是她用这样的方式,体现出对我的藐视。
而且,高桐来的也快,真的是一个很合格的‘跑腿’。
他走进画廊的那一刻,说实在的,我的内心里已经潮起潮落了。
而他坦然的就如一潭湖水,波澜不惊,就好像,本来这个事情就应该是他来干的事,天经地义,也是,当初沈蕴涵来的时候就说明了,购买这几幅画,就是为高桐打点生意用的。
他也不解释,不矫情,只是来取画而且。
挺拔的身姿,英朗的俊容看到我更是一副轻松惬意的模样,并坐下来与爷爷喝起茶来。
眼睛却一直流连在我的身上,我到是很习以为常了他这样的表情,袁梦却不那么坦然了。
她偷偷的怼我,“你赶紧跟他说说话呀,他看起来很希望你跟他说话,不然看这样子他不会走的。
“你急什么?你急你去说喽!”我不屑一顾的呛了袁梦一句。
“关键是他不是来找我的。我说了也白说,他都不正眼看我一眼,当我是空气。”袁梦有些气馁,“同样是人,这待遇咋就这样不一样呢。”
我没里会她的絮叨,径自拿着画上楼去了,我故意在楼上磨蹭很久,再下楼,果然他已经离开了,莫名其妙的,我竟然有一种淡淡的失落。
有病!
绝对我有病!
我走到爷爷的跟前,对爷爷说:“爷爷,哪天找人把楼上收拾出一间工作室吧,再工作上楼去,楼下就做卖场吧,会安静一些。”
“原来楼上是有工作室的,但是后来店里就我一个人了,生意并不是那么多,我就一边在卖场,一边工作,你说的算,你喜欢怎么安排就按你的想法。把原来那间收拾一下就行了。”爷爷靠在躺椅上晃着,最近到给爷爷自在的很,我也高兴看着他现在的模样。
“丫头,怎么,你还在迷茫?”我当然明白爷爷指的是高桐。
“现在不知道怎么面对他!”
“凡事不要看表面,要耐得住性子,看得长远,遵从心灵的召唤。尤其你面对的这两个都是人中之龙,自然注定不凡,也势必会有考验,丫头,要有些心里宽度。”
“嗯!”我拿起一杯茶,喝了下去,“我会慢慢的调整自己。只是我的对手可能太强了,我没有胜算。”
“如果,那是你的假想敌呢?”
“假想敌,爷爷,怎么会!”我笑,也许爷爷不了解我们之间过多的事情,我也没跟他讲过我与高桐之间太多的事,爷爷也许只是知道个表面。
电话叫了起来,不知道放在了哪,只是响却找不到,袁梦从后面的画堆里找到,给我拿了过来,却是丽丽。
我接起来,“嗯,你可几天没给我电话了,不会也是人走茶凉了吧!”
“屁话,那是我肖丽丽吗?”
我笑,“想我了?我们去吃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