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凝看着那个老人,突然哭出声来,她看向捷庭问,“你一直跟他在一起!”
陈捷庭很郑重的点点头,“我一直跟爸爸在一起!他现在只有我们!”
香凝捂住脸,呜咽着,随即拿掉手,对老人说:“你抛弃我们母女,逼死妈妈,又占了捷庭15年,为什么?我没有需要报答你的地方?为什么要这样?”
那老头痛哭失声,“凝儿,爸爸错了,......我连死都不敢,......因为我怕见到你的妈妈!我错了!”说完他竟然屈膝向下跪去。
凝姨一声惊呼:“爸......我恨你!”说完父女两个双双的跪在地上,抱头痛哭。
“我恨你!爸爸!”凝姨哭的天昏地暗。
我们大家都站不住脚,我也不停的抹着泪。
我看见高天泽低着头,黯然神伤,神情漠然还有愧疚。
徐美琳站在原地,也一直抹着泪。
高桐放开我,走过去,伸出手扶起父女两个,“凝姨,外公身体不很好,你快别哭了,他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了。”
捷庭叔叔也过去,揽过凝姨,给他擦拭着泪水,“不哭了,以后我们不分开了!”
香凝一下子投进捷庭的怀里,点着头。
我这才笑着喊五叔,“五叔,开饭了!快,大家忙起来!”
工人们一溜小跑的开始布菜,大家都坐在一张大大的圆桌上,其乐融融的,我看着凝姨都甜,凝姨一边给自己的父亲布菜,一边跟捷庭叔叔低声细语,脸上洋溢着我从未看见过的笑容。
我的心里似乎放下了一块石头,我看着高桐,笑着跟他咬着耳朵,“老公你真好!”
高桐往我的嘴里送了一块海参,“这小嘴,好甜!这还不是你的功劳!”
我偷眼看着徐美琳,见她偷偷的在往父亲的碗里夹着他喜欢吃的菜,却默默的不敢做声。
高天泽只是跟着戴致远与陈捷庭还有张庭渊说着什么,还是不看她一眼。
明天他就要赴京上任了,高家又扬眉吐气了。
这个晚上,澜湾山庄好不热闹,欢笑声不断,景观灯早早的就亮了起来,院子里如梦如幻,很久没有像这几日这样热闹过了。
海岸处,我们自家为了庆祝父亲走马上任,为了凝姨一家团聚,又燃起了焰火,映红了半边天。
高桐悄声的在我耳边说,今天也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
我长大眼睛看着他,细细想来,可不是吗?已经一年了呢!
高桐没有让爷爷走,就留在了澜湾山庄。
父亲离开之前,特意叫上徐美琳去了外婆的房间,见过了外婆,这让外婆受宠若惊,赶紧要下床。
没想到高天泽放低了身架,赶紧走上前,正是拜见外婆,并坐在外婆的床边对外婆说:“阿姨,是天泽不周了,这段时间让您操心了,从今以后,您就留在山庄吧!别再回去小城了,我要去京赴任,这个家有个老人坐镇,我还放心些,尤其琪儿就快生产了,你在她身边,她也会踏实些!”
“高书记,我老太婆给您添麻烦了,搅扰了您们的生活!”
“阿姨,这是那里话来,不要在客气,我们就是一家人,您就像我的老母亲一样,哪有搅扰之理,之前我没有教导好我的内人,让您与弟弟,受委屈了!这属实是天泽不周,美琳,给阿姨道歉!”
高天泽看向徐美琳,徐美琳嘴角抽搐了一下,还是走上前来,对外婆浅浅的鞠了一躬,“阿姨,您别怪晚辈,我也是受人蛊惑,对您不敬了!希望阿姨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我!”
外婆一惊不小,赶紧伸手拉过徐美琳,“亲家母,快别怎么说,是我们那个泼妇不对,不怪你,这个是真的不愿亲家母的,我们的人是什么德行我们是知晓的!你别记恨就好!”
“阿姨,不会!”徐美琳牵强的笑笑,她很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