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我想请问在座的,你们有谁调查过,初审未过的真正原因。”我问出这个相当的简单却至关重要的问题。
下面没有一个给我一个答案的。
“潘总监,请你告诉我,你做过调查吗?”我直接问看着潘小惠问,“郑总,你呢,调查过吗?”
我鹰隼一样的目光向下面扫去,直直的逼下去。
“我们高氏什么时候出现这样的局面了?刚才你们分析的不是很透彻吗?怎么现在连这么浅显,必要的工作都没有人去做吗?”
我的声音很凛冽,像一把极寒的匕首,我看向哪个角落,哪个角落的人都跟瞬间冰冻了一般。
“刚才所有都怨声载道,各抒己见的时候那种兴致都到哪去了?不是说不用看就知道一定会浅显的吗?说这句话的人,你够负责吗?你脸看都没看,就知道浅显?你自信的判断力来自何方?”
我的低吼打破了会议室的宁静,室内突兀间鸦雀无声,我脸色肯定不好看,已经阴云密布。
“出现问题很正常,完善解决才最关键,你们现在的态度是在推脱责任,相互推诿,高氏何时让你们这样处理问题的?你们拿着高氏的高薪,却不承担职责内的责任,请问你们对得起高氏对你们的栽培与信任吗?”
我目光阴冷的扫向在座的所有的高管,浑身散发着逼人的戾气。
所有的人直到现在,才低头。一个个的毕恭毕敬的听着呵斥,缄口无言,面如死灰。
有的甚至快把头藏到了桌下。
我真的怒了,这是我在工作的场合第一次发这样大的火。
招标会如期开始了,我很少参加这样的会议,不过这一次我要来,首先我要听听,这里摆了什么乌龙,还有就是我得打开刺玫的心结,我看着她为此煎熬的已经不成样子,我不能在无视她所面对的,不能在装作没看见一样袖手旁观。
沈腾方面的突发事件,我想来想去,还是最好与曼琪先保持距离比较好,我不能再把她卷入我的计划,让他们拿到的软肋,那样就太危险了。
我不能让她再出一点状况,有时我甚至都想真的给她送回小城,在那里安逸的呆到我完成我的计划,再接她回来。
可是,我知道她不是那种任人摆布的女孩,她的犟劲上来,即便我送她回小城,她也还会出来,恐怕就不会在会青州,我就失去了她的消息,这个我做不到。
至于这次招标成功与否,对我已经没有多大的意义了,因为我与尉迟已经改变策略,将计就计做了下一个局,只等今天的会请君入瓮呢!
方茹不是争强好胜吗?那我就让她‘胜’的心花怒放在尝尝疼的滋味,我要让她明白什么叫技高一筹。
所以今天的会我只是来看表演的,只是苦了我的刺玫。
几轮下来,最后当然只剩下高氏与张氏对决,方茹一副志在必得的架势。
高氏就是高氏,我当然当仁不让,接下来的环解就有意思了,两家到了最后展演自己的全面项目启动策划的阶段,招标方让两家准备各自的文案策划。
我看了一眼方茹,眼里并无波澜,我抬了一下手,对跟随在我身后的随从低声说了一声:“严曼琪,请展示她的文案。”坐在我斜方稍远的她不禁一愣,赶紧看向我的方向。
我用目光鼓励她,潘小惠不解,我让她噤声。
严曼琪不负众望,很镇定的站起来,稳稳的走到台前,稍稍的调整了一下自己。
也看了我一眼,然后开始展演她的文案。
毕竟这份文案对她而然就像是她自己的孩子,每一个字都是经过她自己的分析,每个方案细节都融入她的苦思冥想,反复推敲并与大家探讨修改得来的,也就是说,每个细节都凝聚了严曼琪自己的全部心血。
我当然相信她有这个能力,她是爆发型,你不断的打压她会惊人的爆发,就像现在。
每一个细节她都讲得通透易懂,并展示了做围绕主题的设计方案,着重提示分析亮点与注意的思想,她的语气坚定,铿锵有力,思维清晰,没有一点卡壳的地方,条理分明,逻辑清晰,一气呵成。
下面的人都很惊讶,尤其是招标方,他们在下面窃窃私语着,包括方茹。
她讲完。看向我,我很肯定的给了她一个赞许。然后她微微的施礼,走下台来。
我之后全程气定神闲的看着方茹表演,给足了她面子,我就是在捧杀她,让她摔的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