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气氛也不由得紧张了起来,这些光点的主人到底是什么东西呢?难道说是某种发光的动植物,或者说是……鬼?
尽管鬼对我来说并不威胁,但是人总是对未知的事物有一种本能性的恐惧,正如一些道士怕僵尸一样,虽然他们有办法克僵尸,但因为人的本性,对于这些不死生物,人们还是抱有敬畏之心的。
而接下来我突然听到了一阵阵细细碎碎的声音由远而近,抬头一看,顿时惊得全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全身几乎都要炸开一样,因为在洞顶,竟然是一群密密麻麻的蜈蚣!
我仔细一看,发现这些也不像是蜈蚣,而是蜈蚣的邻居,某种多足的虫子,这些节肢动物身体如蛇一般细长,那些腿脚更是又长又细,可比蜈蚣的夸张多了,它们背上一节节的,都有一个散发着暗淡光晕的光点,在黑暗中尤为扎眼。
我暗道不好,这是毒蚰蜒!这蚰蜒在普通人家是非常多见的,北方称为“钱串子”,古时称“草鞋虫”,“香油虫”,“草鞋底”。
然而一般蚰蜒都如小指粗细,但洞顶的这些蚰蜒可是足足有女人的手掌大小,此时密密麻麻,铺天盖地的朝着我们爬了过来,一时间大量的蚰蜒从洞顶落了下来,落在了我们身上,它看到衣服上的缝隙就往里面钻,让浑身的鸡皮疙瘩进一步的扩大,而一条蚰蜒突然朝着我耳朵洞里面钻进去,当即被我揪了出来,却不料它反咬了我一口,手指立刻痛痒难忍。
老关更似一个猴子一样,摆着双手就朝着身上乱拍,但是蚰蜒就像是瀑布成片成片的落下,洞顶掉下来,而脚边更似顺着裤管往里面死命的钻,我感觉到我的裤腿,衣服里面,鞋子里面到处都是蠕动的感觉,然后酸麻感觉涌遍了全身!
在麦克风里面,更似响起了辣条的声音,辣条惊慌失措的大叫:“遇到什么事情了,这是什么声音?!”
神无月带着哭腔大叫:“是钱串子,咿呀,它进入我耳朵了!”
我一咬牙,此时看到自己全身上下也覆盖了一层厚厚的蚰蜒,当即想到,地上的那具枯骨必然是被蚰蜒毒麻了之后,然后就被蚰蜒吃掉的,蚰蜒这东西会分泌带着腐蚀性的毒液,将人的皮肤融化成粘液,然后蚰蜒就会慢慢吸食,恐怖的紧!
我曾经亲眼看到三四条蚰蜒毒翻了一只茶杯大的老鼠,而当时老鼠非常凄惨,肚肠什么都露在外面,毛发都已经被腐蚀光了,一条蚰蜒正从它的眼睛里面爬出来,这是我很小时候一个挥之不去的梦魇,恰恰这个梦魇又被这些毒蚰蜒给唤醒了,叫我求神不能求死不得。
而这时候,我不得已再次透支了身体,实用了阴阳遁,我浑身覆盖了一层冰甲在体表,而蚰蜒纷纷被冰甲冻得驱赶出去,这冰甲没啥杀伤力,只能被动的防御而已,我当即双手搭在两个人的肩膀上让两人的体表也覆盖上一层冰甲,顿时大量的蚰蜒犹如潮水般纷纷退去。
我身体摇摇欲坠,而两人也显然不好受,老关当即就将我拽在了背上,他慌了一般大汉:“老冯,坚持住!”
说着,老关背着我,协同神无月一起朝着洞穴深处狂奔,因为蚰蜒是朝着树洞方向涌去的,我们现在要回去,恐怕时间已经来不及了,所以索性就更加深入了。
等我们来到了一个略微宽敞的地段,当即三个人坐在了地上,气喘吁吁,而我全身如同酥麻了一样,根本使唤不上半分力气。
老关说道:“兄弟,实在不行,咱找机会离开这里吧!”
“只要给我六个小时,六个小时我的体力就能恢复大半。”我说道。
这时候老关虎躯猛地一抖,忽然她就将手指扣进了自己的耳朵,竟然拉出了一套十公分的大蚰蜒,我看的目瞪口呆,此时蚰蜒的腿脚已经都断的差不多,还在挣扎,老关当即一脚将蚰蜒踩了个粉碎:“听说这个鬼东西往人的耳朵里钻了之后,刺破骨膜就会进入脑部吃我们的脑子!丫的!”
神无月看着四周围说道:“这里的足迹已经消失了,我们暂时安全了……”
而在神无月说话间,我忽然感觉到了一阵迎面吹过来的微风,我当即说道:“继续往前走,我感觉前面有出口!”
正当我们要走的时候,忽然看到被老关踩死的那只蚰蜒,竟然分裂成了十几只非常小的蚰蜒,我当即大吃一惊,说道:“这他妈不是普通的蚰蜒,是恶鬼蚰蜒,踩死之后它就会变成一群小的,是消灭不了,乃是死去的恶鬼所化,毒性巨强无比!我们快走,这东西一旦盯住了我们,是死不松口的!”
老关老脸色变,当即背着我再次和神无月朝着前面一阵狂奔,而我发现远处竟然出现了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