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一个男人轻薄了!
他转身,一头钻进王壑怀里,把头埋在王壑胸前,使劲埋,一面惊恐地叫,“哥,哥!”
王壑:“……”
梁朝云:“……”
外面,王谏听见这尖刺的惨叫,正是最疼爱的小孙子发出的,慌忙跑进来,一路嚷:“均儿,怎么了?壑哥儿,你不能罚你弟弟,他也是身不由己……”
他以为王壑打王均了呢,跑进来一看,王壑抱着弟弟坐在炕上,梁朝云站在炕边,都一脸诡异地看着他,他兀自不觉,伸手护住王均,阻止王壑。
王壑:“……”
他是那不顾手足的人么?
重点是,他有那么愚蠢吗?
“祖父!哥哥没罚我。”王均觉得没脸见祖父了,但祖父误会哥哥,又让他羞愧,忙喊了一句。
梁朝云也道:“爷爷误会了。”
王谏忙问:“这是怎么了?”
王均不出声,也不肯抬头。
旁边,江如波见又来了人,觉得很危险——小表妹可是千叮咛万嘱咐,叫他不要说话,一开口准暴露,也不要做任何行动,只以冷漠、沉默之态抗议就行了,可他现在觉得很不安,便悄悄挪到炕边,溜下去,双手掩面,一副不堪受辱的模样,朝王壑卧房冲去。
王壑见那白色的裙摆拖曳一大片,将他的脚遮掩得严严实实,心想:“衣服这么长,也是早有预谋的,哪怕他比小丫头高些也不碍事,遮手又遮脚。”眼看江如波就要冲进去了,他才开口,温柔地问:“江少爷,你去哪儿?”
哼,他的卧房,对小丫鬟自然敞开,什么时候男人也能随意进了?当然,若是至交好友进去也无妨,但江如波眼下顶着小丫鬟的模样躲进去,没准还要装模作样躺他床上,他想想便不能忍,所以揭破对方身份。
江如波身形一僵,接着猛然转过身,呆呆地看着王壑,满眼不可置信——怎么就暴露了?一定是他神志迷乱的时候,做下了畜生不如的事。
他缓缓转动眼珠,视线下移,落在王壑怀中痛不欲生的王均身上——这、这是被他污了清白吗?再瞧瞧盯着他的王谏、梁朝云,更确定了自己的想法。只有亲人被辱,他们才会对凶手露出这杀人的目光。
王谏也满眼不可置信,指着江如波问:“他……他是江如波?李菡瑶的丫鬟呢?这是怎么回事?”
“啊——”
江如波想明白后也崩溃了,发出非人嚎叫,也不进王壑的卧房了,也不想掩饰了,朝外跑去。
在门口被人拦住了。
是赵子仪!
一干臣子听里面王均又是叫又是哭,都跟王谏一个心思,以为王壑发现心上人被弟弟夺了清白,怒不可遏,责罚王均呢,因不便进来阻止,都在外面心如猫爪一般团团转。忽见一女子冲出来,看衣着正是那小丫鬟,忙一齐拦住,不许她跑了。等看清对方面容,又听见里面王谏叫“江如波”,都大吃一惊。赵子仪一把揪住了人。
大家纷纷喝问道:
“观棋那丫头呢?”
“快说!那丫头去哪儿了?”
“这还用问吗?肯定逃走了。”
“说,你们有何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