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衷道:“看字迹很像。”
简繁凝重道:“可是有消息说,李菡瑶在霞照现身,就是从京城逃离的丫鬟观棋。”
王衷不擅这些心机谋略,听着头疼,便道:“还是回禀主上吧,再者这信是给张世子的,你我不便拆阅。”
简繁只得将信送给张世子。
张世子当时在主帐内,看信后激动万分,冲出主帐,跨上马背,非一般直奔敌营去了。
简繁和王衷目瞪口呆。
他们一齐转脸看向主帐。
绿儿站在帐门口,见他们这副神情,怯怯道:“是公子准了世子去跟月皇会面的。”
简繁:“……”
所以,王壑还是不肯露面?
他忽然怀疑起来,别王壑不在帐内吧?心里虽疑惑,却万万不敢试探查看。因为若王壑不在帐内,定是另有机密布置,他该尊令行事;若在帐内,他如此沉不住气,必定会惹怒王壑,那就前功尽弃了。
张谨言只带了两个随从,来到六安府城郊外的桑林,远远的就见一个红色的身影站在绿油油的桑阴下,不由双眼迸出热切的光芒,忙打马上前。
对方听见动静转过脸来。
世子看见一双沉静的眼,对他微微一笑,不由一怔,脱口道:“你不是李姑娘!”
对方也怔了下,才微笑道:“世子好眼光。”
张谨言脸一沉,问:“那封信是你写的?”
对方摇头道:“不是。我是姑娘身边的鉴书。这信是别人托我带给世子的。我可不敢冒领。”
张谨言松了口气,心里好受了些,但同时又感到一丝失落。期盼落空,他恢复了敏锐,跳下马,目光若不经意地往桑树林中一扫,没发现异常,才走近鉴书,问道:“姑娘约本世子来有何事?李姑娘人呢?”
鉴书道:“有件大事要告诉世子……”
一刻钟后,世子离开桑林。
一个时辰后,率军开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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霞照,县衙大堂。
这天,落无尘升堂,审理江南官员被杀案。
何陋再被请来观审。
这次,他没看见李菡瑶和方无莫等人,正要问落无尘,落无尘先对他躬身施礼,请他在上首坐下,道:“学生也在青山书院读过书,受过先生教诲,敬仰尊敬先生为人,待会审案,若有得罪,还请先生见谅。”
说罢,又深深施了一礼。
何陋不悦道:“有话直说,不必藏头露尾。难道老夫牵扯进命案了,你要审问老夫不成?”
落无尘摇头,诚恳道:“非是这个缘故,就是想请先生看开一些,纵然梅子涵等人辜负了先生,但还有学生等人,虽不成大器,却也不曾玷辱了先生名节。”
何陋冷笑道:“你甘受女人驱使,还说不玷辱老夫?青山书院的脸面都让你给丢尽了!”
韩非等人也都纷纷指责。
落无尘淡然道:“先生淡薄名利,看不惯争斗,学生钦佩的很,但学生并不后悔自己的选择。总要有人去争、去斗,否则,这世间将成地狱。那时,恐怕先生再淡薄名利,也会无处容身,百姓更是深陷水火。”
韩非怒道:“若没有李菡瑶这样野心勃勃、践踏纲常的女人,这清平盛世又怎会乱起来?”
落无尘不语,转身上堂,在公案后坐下,火凰滢在他身边坐了。落无尘喝道:“来人,将韩非拿下!”
韩非脸色大变。
何陋霍然起身,“你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