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王二爷?”
“主上亲弟。”
王壑只有一个亲弟弟王均,早被人关注,哪怕不题名道姓,大家也知道是谁了。
李菡瑶愣住了。
王均来了,她岂不要暴露?
不行,得想法子离开。
这饭不能吃了。
聿真和谨海因有谢相安排,也不欲暴露在使团面前,彼此对视一眼,也想法子脱身。
正在这时,传来敲门声。
大家一齐看向门口。
隔着窗棂,就见凌寒推门进来,先扫一眼屋内,没发现人,目光一转,看向观景台。
“公子。”
“什么事?”
“黄大爷已知公子来了,请公子过去。”
李菡瑶巴不得一声,把折扇一收,站起身,整整衣裳,对聿真等人抱拳,歉意道:“今日得遇几位兄长,乃三生有幸,本该畅谈畅饮,无奈先生召唤,迟了恐失礼。好在几位兄长近期都在这里,总有见面的日子。”
唐筠尧忙道:“快去吧。说不定咱们下午就见面了。晚上再约着吃酒,跟黄先生招呼一声就是。眼下不好让先生久等。”
聿真也道:“有理。”
李菡瑶又告罪一声,方转身。
众人送她到雅间门外。
待李菡瑶离开后,谨海三人依旧进屋去,谨海喃喃念道:“木子玉!我们在江南也游荡了不少日子,竟没听过这一号人。瞧他丰神俊朗,谈吐雅致,又得黄先生教导,绝非籍籍无名之辈。你们不觉得奇怪吗?”
聿真猜道:“难不成他跟黄先生隐居在乡野?”
唐筠尧道:“这也说得通。他瞧着不过十五六岁,跟着黄先生隐居读书,不到下场应试,谁知道他?黄先生是有些怪癖的,说不定不许他在外招摇。”
谨海道:“这也有些道理。”
聿真道:“横竖还要再见面,总能弄清楚,眼下别猜了吧。二爷来了,咱们避一避。并非避二爷,就怕二爷跟别的什么人在一起,到时不好解释。”
唐筠尧用扇柄敲着额头道:“是小弟疏忽了。”
谨海道:“无妨,我们换一间。”
于是,他二人也告辞了。
刚出屋,守在隔壁雅间门口的护卫头领便走上前来,躬身道:“敢问可是聿少爷和谨少爷?”
谨海和聿真大感惊讶。
聿真眯了眯眼,问:“是又怎地?”
护卫头领道:“有人让在下将这封信交给二位。”说着递过一封信,封面无任何字迹。
聿真不接,问:“何人?”
一面将目光投向隔壁雅间。
护卫头领道:“公子一看便知。”
聿真还要问,谨海拉了他一把,示意他别问了,笑道:“问那么多做甚。这是李姑娘的地界,眼下这局势,李姑娘怕是比谁都紧张咱们这些人的安危,绝不至派人来加害。若有其他势力敢弄鬼,咱们更不应该躲避——‘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之前,梅子涵之流虽在江南掀起不小风浪,却也给了落无尘崭露头角的机会,从而揭露了潘嫔阴谋,李姑娘更是趁机布局,剿灭了镇南侯。”说着,已经接过信。
聿真笑道:“说得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