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惟秀有些傻眼,这群老狐狸精们,个个都会睁眼睛说瞎话啊!
这是借机教育,这是借机要他命啊!
……
直到同姜砚之还有临安长公主上了马车,闵惟秀还气鼓鼓的。
“阿娘,真凶是谁,还没有发现呢,到底是谁要害姜砚之。”闵惟秀不解的说道。
临安长公主锤了她的肩膀一下,“你今日把阿娘吓死了,你不是用脑子吃饭的,还敢这样。你是叫惟秀,不叫天秀!”
闵惟秀哼了一声,“我是不用脑子吃饭,我用嘴吃饭。”
临安长公主被她气乐了,看着一言不发的姜砚之,拍了拍他的肩膀,“今日之事,你算是犯了宫中大忌讳了。你们不知道吧,如今的刘皇后,并不是官家的原配发妻。”
闵惟秀同姜砚之都惊讶的抬起了头,“我从小长在宫中,怎么从来都没有听人提及此事?”
临安长公主神色有些怀念,“你知道的,当年我们三家效仿刘关张桃园结义。闵家只有三个儿子,并没有女儿。但是柴家同我们姜家,各有一女。”
姜砚之恍然大悟,“所以柴家的女儿,嫁给了我阿爹,是元后。她……火……”
临安长公主赞赏的看了姜砚之一眼,“你果然是聪慧之人。柴皇后乃是幺女,性子活泼,官家十分的喜爱她。柴家那位没了之后,官家即位,立马封了柴氏为皇后,当时她住的地方,便是如今的亲蚕宫。”
“因为兄长没了,柴皇后当时心结难解,放着如今的中宫不住,硬是住在了宫中最偏远的地方。官家由着她,并且非要把自己的寝殿,设在她的隔壁。”
“当时就因为这个事情,许多人都赞官家情深义重。可万万没有想到,柴皇后有一日,当着官家的面,一把火把亲蚕宫烧掉了……她自己也香消玉殒了。”
“官家消沉了许久,但是国不可一直无后。于是官家另外立了刘皇后,再也不让人提柴皇后了。后来官家突然有一日,又在那块地上,修了一座亲蚕宫。”
临安长公主顿了顿,“柴皇后的小名,就叫阿蚕。这也是为什么,如今的刘皇后,很不喜欢亲蚕大典的的缘故。亲蚕宫,放火……这几个字,立马就让官家想到了当年之事,这也是难怪为什么,我立马进宫,生怕你的小命丢了。”
姜砚之对着临安长公主行了个大礼,“姑母待砚之恩深义重。”
临安长公主将他扶了起来,“我虽然不喜欢你那个生母,但是却觉得你是一个好孩子。你也莫要以为你阿爹不喜欢你,只是因为你性子跳脱,时常让他不愿意想起的往事罢了。”
“你不知道阿蚕,那会儿她初初有孕,连男女都不知晓,就非要同我肚子里的孩子指腹为婚。我那会儿同夫君征战在外,她就不停的叫人送信来,一连送了三封,我还没有来得及回信呢,她就……”
姜砚之手猛的一抖,艰难的说道,“你说的肚子里的孩子,是惟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