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国公听到闵惟秀的回应,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样。
收起了狼牙棒,又利索的将一根麻绳子缠在房柱子上,将另一头放了下去,然后拍了拍手,“老高啊,咱们虽然算不上是朋友,但是到底有多年一起战斗的革命友谊,既然我家闺女没事,那今日之事就这么算了。”
高达眼角抽了抽,闷闷的说了一句,“嗯!”
为什么你把我家地板砸了个巨坑,说得好像还让我占了大便宜……
而且,向来都是他安内,武国公攘外,二人从来都没有并肩战斗过,何来什么友谊!
武国公说完,也不同闵惟秀打招呼,对着带来的人招了招手,“走了走了,咱们回府喝酒去,大过年的别杵在这里了。”
高银芳见武国公远处的身影,半天都没有回过神来,这女儿到底是亲生的还是捡的?
确认了还有气,也不把她拉上来,就走了?
高家同她这样想的人不少,都伸长了脑袋往那洞里瞧去,但是看了许久,都没有人顺着绳子爬上来。
……
墓室里,姜砚之揉了揉耳朵,“怎么着,我们先爬上去找你爹再说?”
闵惟秀摇了摇头,“不用,咱们是来找高恬恬的,她可没有这么厉害的爹,直接掏个洞拉她上去,咱们看了这么久,都没有看到尸体。她一定是另外找到出路出去了。咱们还是先找到出路再说。”
高恬恬陡然消失不见,肯定是同他们一样,掉到这个墓穴里来了。
闵惟秀说着话,突然伸出手来,捂住了姜砚之的嘴,同他换了个位置,“有人来了。”
待那脚步声走近了,闵惟秀二话不说,一脚伸了出去,来人一声尖叫,震耳欲聋。
闵惟秀伸头一看,不好意思的拉起了摔在地上的高银芳,“高小娘子啊,我还以为有鬼呢!”
她说着看了站在一旁目光深邃的高达,“高将军没有发现地下有墓道?”
高达嗯了一声。
高银芳揉了揉腿,认命的解释道:“叔父也怀疑过那个厢房里是不是有密道之类的,我们高家这宅子乃是官家赏赐的,前朝的时候就有了,不是自己个建的,许多都不清楚。”
“叔父善舞,以手寸寸敲击,但是并没有听出中空的声音来,又请人掘地,挖了尺余,不见坑洞。这才又重新填了起来。我们万万没有想到,这个地下是有墓穴的。这里的机关术实在是太厉害了。”
高银芳一想,越发的觉得武国公不是人啊。
他一来就跟发了狂一般,拿着狼牙棒一通捅,这力气是有多大,才能够连带着地板机关全给砸了。
再看闵惟秀,越发的觉得惹不起。
姜砚之听着,皱了皱眉头。
有功夫在身的人,判断有没有密室,都是敲击听声的。之前闵惟秀也是来回踱步,感受地下是不是中空的,但是她并没有感受出来。看来这个墓主人,不光是下作,还是有几分真本事的。
闵惟秀其实就是随口一问,见高达还是往外蹦字儿,也不愿意同他多说,自顾自的感受起风向来。
四人走了好一会儿,姜砚之已经乐得哈哈的了,他一定要把高达今日的惨状,详细的记在脑海里,回去写上几万字的奏折,给他阿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