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太子和三大王不是蔡淑妃生的,是官家同武国公生的?
至于二皇子,我大陈有这号人?
……
官家胡思乱想了一番,见姜砚之还耷拉着脑袋,心中一软,“这次你大兄的事情,你少沾,好好在开封府大理寺办你的差事。”
姜砚之抬起头来,“阿爹,你莫要生大兄的气的。儿子都查明了,那事儿同大兄根本就没有关系,是有人要陷害于他。阿爹不信的话,来看一场好戏吧。”
姜砚之说着,凑到了官家耳边嘀咕了一番,官家脸色变了变,点了点头。
“阿爹我扶你坐起来!”
官家被他一拉扯,疼得直哆嗦,虽然只是轻微的烧伤,但是他这么些年养尊处优,已经很久都没有受过这等苦了。
站在一旁的闵惟秀瞧得乐呵,“官家,看我的,保证你坐着不疼。我阿爹经常教训我二哥,他都有经验了。”
她说着,走到了一把上好的红木椅子跟前,啪的就是一拳。
门口的大太监听到这声音,缩了缩脖子。太子同官家吵起来了,三大王同闵五娘子,该不会跟官家打起来了吧?
他要不要冲进去救驾?
官家看着椅子上的大洞,抽了抽嘴角……怎么办,他一看到姜砚之同闵惟秀,就脑壳疼!
闵惟秀见官家不动,走了过去,掂量了一下,询问的看了一下姜砚之,“是背过去,还是抱过去?”
官家简直羞愤欲绝,“朕自己走过去!惟秀啊!你的一片孝心,舅父已经知道了。不过啊,砚之不着调,你不能跟着学啊!”
一旁的姜砚之不乐意了,“阿爹,惟秀好着呢。”
官家懒得同他争辩,咬着牙走到椅子跟前,坐了下去,虽然因为空了一个洞,有些凉飕飕的,但是受伤的地方,当真是不会硌着疼。
还别说,闵惟思果然有经验。
官家想着,心中警惕起来,他这三儿子同三儿媳妇,简直犹如泥石流啊,他差点儿都被带跑了。
姜砚之又叫了大太监清理了屋子,官家又叫人唤了太子来,这才让那章坪山进了门。
“章坪山,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同官家说一说。”
章坪山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子,“小的乃是乐山打铁花的匠人,名叫章坪山。大约在一个月前,太子殿下去了乐山。小的当时对殿下说,有两张火器图纸,想要进献朝廷。”
“殿下听了十分的高兴,便要求小的在上元节打完铁花之后,再当众送上。”
“你胡说什么?什么火器图纸?我根本就不知道!”太子殿下大怒,指着章坪山骂道。
闵惟秀也是大吃一惊,之前章坪山可没有对姜砚之说这个事!
章坪山缩了缩脖子,咬了咬牙,“当时的确不是殿下接见的我们,是与他同行的太子妃。我劝说太子妃,说此事事关重大,希望能够早日为朝廷所用。但是太子妃说,上元节当众献礼,不但殿下脸上有光,我们也能够得到更多的赏赐。”
“可是我们来到开封府之后,我突然发现自己的火器图纸不见了。我当时很害怕,图纸不见了,上元节我拿什么献给官家呢?我生性谨慎,身边亲近之人,只有铁蛋一个。只有他可能偷我的图纸。”
“我盯着他,很快便发现,他一下子多了许多钱财。我逼问于他,他却说,是太子妃瞧中了他家祖传的铁顶针,所以给了赏钱。铁蛋家中祖祖辈辈都是铁匠,那个铁顶针我也瞧见过,除了样式古朴之外,根本就入不了贵人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