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都不言语了。
姜砚之深深的看了三人一眼,蹲下身子去问张仵作,“怎么样,可有什么特别的发现,凶器是什么?”
张仵作嘿嘿一笑,意味深长的看了姜砚之一眼,“三大王,是你最喜欢的针!”
喜欢针?你说本大王喜欢针?本大王喜欢用针扎死你这个老不修!
这张仵作跟在姜砚之身边多年,对他的事情再了解不过了,经常拿这个痛处来嘲笑他!
“我在卓航的手背上,发现了针眼,这毒十分厉害,几乎是见血封喉,非同一般。”
姜砚之笑了,“许汉灵,你是亲眼瞧见,卓航搂着张宴的脖子么?你最后听到他说话,见到他动,是什么时候?他之后,可换过其他的姿势?”
许汉灵脸色顿时不好起来,“我最后一次听到卓航说话,是在半个时辰之前,那时候人已经很多了,我听到卓航跟张宴说话,因为人太多了,我没有听清楚具体的。”
他说着,看向了张宴。
姜砚之也看向了张宴,“你不要把那根毒针拿出来么?小心扎到了自己,那就要死了。”
张宴阴沉着脸。
许汉灵看到他这个样子,大怒道,“张宴,是你杀了卓航?为什么?难道是因为那件事情?卓航他不会说的!”
他的话音刚落,明天亮便跳了出来,等了好久终于等到他能插上话的时候了。
“三大王,这事儿我知道。在去年年底,学院大考之前,有人放出风声来,说张宴年纪不小了,来了国子监好些年,与他同期的那些人,早就做官去了,而他还是年年倒数,年年落榜。若是今年再考一次末名,就要被清退了。”
“可是这一次考试,十分的古怪,张宴竟然考进了前十名,这事儿在学院里议论纷纷的。若是努力有用的话,张宴早就是状元了。可是读书这种事,并非是努力就一定能够成功的。”
“于是,就有人传,说是张宴考试舞弊了。他们寝室中有两个人,一个是魁首,一个是第二,随便哪一个帮他作弊,都行。比起卓航,张宴同陈世友更加的亲近,大部分的人,都认为是陈世友帮他作弊了。”
“是不是,是不是卓航发现了这件事情。像我们这种信三大王的人,遇到这种事情,是绝对要去揭发的,是不是卓航要去揭发你,所以你杀了他?”
张宴突然笑了出声,“向你们这种信三大王的人?别搞笑了,不过是一群不知道人间疾苦的人罢了。我家中清贫,为了进国子监读书,费了多大劲儿你们知道么?在你们能够看热闹的时候,我还要在酒楼里刷盘子,给人写家书赚钱。”
“你家中是豪商,陈世友是书香门第,卓航虽然是普通百姓,但是也不愁吃穿。唯独我……我那么的努力,别人睡觉,我在读书,别人喝水,我在读书……我拼命的读书,可是我永远都是最后一名。”
“国子监的学子,像是割韭菜似的,一茬又一茬,唯一不变的,就是我还是最后一名。我有什么办法?我也很绝望啊!”
“我已经走到这一步了,再也没有办法后退一步了。说什么是兄弟?不帮我就算了,陈世友好心帮了我,他却还要去毁掉我们的前程。正直,就有那么重要么?毁掉兄弟一生的正直,就那么重要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