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人恍然大悟,难怪闵惟秀同三大王不进府去喝喜酒,原来是有公务在身,他们就说嘛!
“可不光是我,还有其他的人也蹲在树上,他们岂不是也是窥视圣踪?”
闵惟秀鄙视的看了他一眼,“谁也蹲在树上了,你指出来让我瞅瞅?”
其他蹲在树上的人,立马缩了缩脖子,不敢冒头,陈世友无语了,那么多人,他哪里知道哪个蹲在树上了?
“这树断了是意外,不是我弄断的。”
闵惟秀越发鄙视的看着他,“就知道你会翻供,之前在场的父老乡亲都给我做了见证的,你分明就是这么说的,这树就是我弄断的,多少银子,我赔便是!这么一会儿工夫,就翻脸不认了,也太无耻了吧!”
陈世友百口莫辩,谁无耻能有你无耻?
“你,你,你,你这是污蔑。你这是陷害,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闵惟秀眨了眨眼睛,“我说了这些话,你被抓去正法了,我就是有罪?那你巧言令色,使得张宴杀了卓航,为何无罪?那阎王殿里,还有拔舌地狱呢,你做下这等亏心事,为何无罪?”
站在一旁许久没有说话的姜砚之,此时终于开了口,“不,他有罪。”
陈世友一看到姜砚之说话,立马精神抖擞起来,遇到闵惟秀,他那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姜砚之,他可不怕。
“我何罪之有?之前便说了,一无动机,二无证据。”
姜砚之看了倒在地上的那棵大树一眼,“不,有动机,也有证据。”
“你在国子监,乃是万年老二,被卓航稳压一头。因为我最近在京在声名鹊起,连带着大理寺同开封府管刑律的那些官职,都变得紧俏起来。官家有放出话来,今年金榜题名的前三甲,有可能直接授官去大理寺任职。”
“卓航一心想去大理寺,平日里也好断案,总是把我挂在嘴边。你自诩聪明,想着考试不如他,但是实际上断案的本事,却比他厉害多了。你更加瞧不上我,觉得我徒有虚名,便想着在我面前杀人,将我比下去。”
“虽然听起来十分的荒谬,但是脑壳有问题的人的杀人动机,就是这么奇葩的。”
姜砚之说着,看向了还蹲在地上喃喃自语的张宴,“不是我鄙视你,你的脑袋瓜子,想不出这种杀人办法,你不害怕么?让一个死人趴在自己的背上那么久。你的杀人方法,是从哪里看来的?”
张宴一愣,“是那本《三大王洗冤录》,没错,就是那本书。书院里几乎人手一本,陈世友买了一本,本来是要送给卓航的,但是卓航已经买了,陈世友便送给了我。我对这些没有兴趣,也很讨厌三大王,便从来都没有看过。”
“直到我想要杀掉卓航,又没有办法,急得团团转,无意之中,看到了这书,在最后一页,发现了一个故事,其中的杀人手法便是类似这样的,一个男子毒死了自己的妻子,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伪装……”
一旁的明天亮瞪圆了眼睛,“怎么可能,那书我简直倒背如流,我怎么没有看到这个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