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一喜,“闵五妹妹认识芙蓉?她刚从外地进京,认识的人不多,闵五妹妹既是旧识,适才又帮了芙蓉大忙,我们实在是感激不尽,等回了府便送上帖子,请三弟同闵五妹妹饮宴,还望莫要推辞。”
“芙蓉做得一手好淮扬菜,不输樊楼老师傅。”
闵惟秀对着姜砚之挑了挑眉,三大王啊,你唯一的仰慕者,现在成了你小嫂子啦!真是可喜可贺!
姜砚之目不斜视,像是没有看到闵惟秀打趣的眼神一般,杨芙蓉是什么?我绝对不认识!不仅是她,我连一个姓杨的都不认识!
“一定一定,冲着那好吃的,我们也会去的。”
比樊楼还好吃?闵惟秀有些捶胸顿足,她咋没有早认识这杨芙蓉呢!
二皇子得了准,点了点头,告辞而去。
待他走远了,闵惟秀才同姜砚之上了马车,等着武国公前来。
“三大王,后悔不?那杨芙蓉擅长画画,能同你画鬼,又会厨艺,能做好吃的!你若是纳了她,我滴个乖乖,那再胖三圈有何难?”
姜砚之精神顿时高度紧张起来,来了来了,惟秀的死亡问答又来了!
他挺了挺胸膛,佯装怒道,“若是想找个会画鬼的,那我应该娶张仵作;若是想娶会厨艺的,那我应该跟我阿爹请旨,让他将樊楼那个擅长做烤全羊的糟老头子指给我!”
“我是娶媳妇,又不是要娶厨娘绣娘乳娘。我就要娶那个力气最大的,脾气最爆,长得最好看的闵小将军!旁的,休要提!”
闵惟秀小脸红扑扑的,“我生得好看?”
姜砚之狂点头,“我姜砚之见过人,见过鬼!还一心一意要娶你,可见你比人好看,比鬼也好看!”
闵惟秀哈哈大笑起来,这厮今儿个不光是喝了蜜,他分明吃的就是那蜜里裹糖,糖里浇蜜!
见闵惟秀高兴了,姜砚之悄悄摸了摸额头上的汗珠子,乐呵呵的笑了起来,看来那本《三大王洗冤录》没有白读,那哪里是什么洗冤录,简直就是如何拍好一个大王的马屁,如何帮助三大王讨好闵惟秀……大全!
这话本子畅销,当真不是没有道理的啊!
两人说了一会儿话,就见到武国公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宫,闵惟秀忙伸出脑袋去招了招手,“阿爹,这里!”
武国公点了点头,上了马车。
“阿爹,怎么样?”
武国公摇了摇头,“不过是一些陈年旧事罢了,不打紧的。此番北伐失利,阿爹身为主帅,自有责任,已经自请出京,去镇守边关。我们很快便要走,是以官家已经下了旨意,让你们二人,下月初八便大婚。”
闵惟秀被武国公噼里啪啦的一番话,震得有些头晕。
“怎么回事?阿爹才刚刚回来,便要走么?”
武国公摸了摸闵惟秀的脑袋,“阿爹是武将,岂能够贪图享乐?没有不带兵不打仗的将军。”
他说着,看向了姜砚之,“砚之,官家废太子心意已决,内阁的几个老头子,请二皇子为开封府尹,官家已经准了。你是时候,该做打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