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江如遭雷劈,人与人之间的基本信任呢?
“三大王说的什么事?下官一头雾水,我常去赏月,这都过了一个月了,记混淆了乃是正常之事。记性不好,算不得什么大罪过吧?”李江犟嘴道。
姜砚之听着,沉思起来。
这有些不合常理。
他们瞧见了常明的不同寻常之处,知晓他已经死了,可是李江不知道。
就算当时他发现常明断气了,吓得跑掉了,但之后见他正常出入樊楼,定是以为常明当时不过是背了气,后来又缓过来了。
他庆幸自己运气好都来不及,又怎么会想到常明死而复生,变成了活死人这么诡异的事情呢?
那么在李江的认知中,他不过是砸了常明一下而已,为什么不死扛着不认呢?
以文人的油嘴皮子,他完全可以辩解说,是因为常明对徐慕卿出言不逊,瑶娘不知好歹,他作为兄弟,看不下去,所以惩戒他们一番。
反正二人都好生生的呢,又算得着什么大罪?
除非,那日夜里,还发生了什么旁的事情。
姜砚之说着,瞥了瑶娘一眼,瑶娘见他看过来,快速的低下头去。
姜砚之微微叹了口气。
闵惟秀那看李江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气不打一处儿来,“头一次瞧见,记性不好,还能够去修书的。”
姜砚之摸了摸她的脑袋,同这种人,没得生气气坏了自己。
“松仁,你去李江的马车里搜搜,将他穿的谢公屐拿过来,仔细瞧瞧,内里夹层里,是否有那青面獠牙的面具。”
李江脸色大变,“三大王岂可随意抄家?”
闵惟秀翻了个白眼儿,“你是长在马车里了么?那是你家?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姜砚之不接茬儿,又寻了自己的一个生的眼熟的侍卫,“你带着人,去那晚瑶娘被拖进去的屋子里瞧瞧,那看屋子,是落在谁家名下。又同这李江,有何干系?在那周围,是不是有其他的人受害。”
侍卫平日里都是瞧姜砚之断案惯了的,应了声便转身离去。
姜砚之看着李江,“你无须狡辩。你不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了吧?瑶娘生得好,不光是徐慕卿动了心思,便是你也动了心思,只不过你同他不同。”
“那日常明同瑶娘离开之后,你借口要去登山,让你的小厮驾着空马车出城。我大陈夜不闭户,城门可供多辆马车同行,何须你相让?你便是故意为之,为了留下不在场的证明。”
“小厮出城之后,又悄悄的折了回来。”
“而你在尾随他二人。怎么样?捕猎的感觉,让你十分的兴奋吧?你不光是戴了面具,还特意的换了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