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砚之骑在墙头上,晃荡在两只脚丫子,瞧着武国公府门里门外的热闹景象,简直就要乐开花了,“路丙啊!你就说吧,本大王是不是聪明盖世?哈哈!这下子,咱们的钱一辈子都花不完了!”
路丙抽了抽嘴角,大王啊,不往外散播这样的谣言,你同闵五娘子的钱,几辈子也花不完啊!
你是没有看到你老岳母办嫁妆的那架势,好家伙,恨不得十里红妆!
还有小的跟着你去内库里拿好东西,跑得腿细了一圈儿,手臂粗了一圈儿,还要怎样?
以前你也不是这么贪财的人啊!
姜砚之看出了路丙心中所想,鄙夷的看了他一眼,“以前那是以前,以前我一人吃饱全家不饿,以后就不同了,我可是要养惟秀,还要养孩子的。万一惟秀给我生了女儿,女儿要出嫁,那总要多给些嫁妆吧?不得先准备好了?”
路丙点了点头,心中万分无语,您也想得忒长远了。
一个到现在还没有开过荤的独孤大王,还想女儿……这就犹如,冬天还没有播种呢,就想着秋天收获了……还想着女儿出嫁……先把女儿生出来吧!
见姜砚之要发飙,路丙忙问道,“大王,可今儿个是热闹了,万一明日无人敢来可如何是好啊?”
姜砚之眨了眨眼睛,“首先呢,不会没有人来的!因为明儿我爹会来,我爹都来了,他们敢不来?其次,他们人不来没有关系啊,礼到了就行,我同惟秀拜完堂了,袖子一撸,开始数钱……”
姜砚之想着,就觉得全身都是劲儿啊!真带劲啊!
路丙瞧着他那财迷样儿,摇了摇头,世风日下,连三大王的心都不古了!
“大王啊,这收的礼钱什么的,等旁人家中有事的时候,可都要要还回去的,正所谓礼尚往来……”
姜砚之恨铁不成钢的看了路丙一眼,“你跟了我这么久,怎么一点长进都没有呢!哪家喝喜酒敢请本大王?”
路丙差点儿没有从墙上倒栽下去。
绝!够绝!
不过他能够理解姜砚之的苦楚。
旁的人都有亲娘操持,有母族嫁妆作为依靠,可是三大王什么都没有。
蔡淑妃有自己的亲儿子太子,从来都没有把三大王放在眼睛角里过,明面上不苛责都不错了,暗地里补贴什么的,那是听都没有听说过。
三大王没有母族,别说他的亲娘是柴皇后并未公布出来,就是公布出来了,柴家除了一个柴郡主,也没有其他的嫡系了,柴郡主自己个都无依无靠,又如何成为大王的依靠呢?
以前三大王年纪小,平日里又只顾着断案,人情往来,基本上就是随着太子殿下一道儿,东宫一手给包办了,再不济他未成亲,算不得成年皇子,没有人跟他计较。
如今不同了,大婚之前他想着要按照闵惟秀的心意修宅院,这一开库房,才发觉自己个穷得响叮当!
除了一点可怜的俸禄,再就是一些有定数的器物……
官家不在意他,以前也没有私下给过他贴补……
虽然吃穿不愁,比起一般富贵人家要好一些,但在几个皇子中间,简直是最穷的有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