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安长公主紧了紧手,心中已经是怒意滔天。
那老虔婆当真是同她八字犯冲,纯粹来恶心惟秀来了。做下那等无耻之事就罢了,竟然还赶在这大喜之日翘辫子了。
早知道当日便是撕破脸,也要将她的丑事公之于众!不然也不至于,今天进退两难。
临安长公主脑子转得飞快,瞪了那婆子一眼,“左右一点琐事,有什么要紧的,你不曾来过,也不曾知会我。”
那婆子能进屋子,便是长公主心腹,哪里有蠢笨的,顿时就明了。
“老奴莽撞,那窗花色儿略有不同,老奴怕误了事,这才慌了神,我这就换一张去。”
临安长公主点了点头。
不是她不孝顺,实在是那老夫人早不死晚不死,偏生在这档口死。
从大面上来看,她还是惟秀的祖母,她一死,府上便要守孝,惟秀今儿个成不了亲,还不得让开封府的人笑死了去,这是何等晦气之事!
再有府上要丁忧,闵惟思科举也要耽误了,临安长公主这样一想,恨不得立马撕烂那条遮羞布,自爆家丑同那老婆子撇得一干二净!方才出得了心头这股子恶气!
她这样想着,笑眯眯的看向了闵惟秀,“我的儿,下人不懂事,你快拿好扇子,一会儿砚之就要来迎亲了。”
闵惟秀若有所思,见阿娘不提,也没有多嘴,毕竟论智慧,她同阿爹二人给阿娘提携都不配。
听阿娘的,准没错!
临安长公主说着,摸了摸闵惟秀的脑袋,“你且在这里等着,阿娘先去堂前候着了。”
她说完,走了出门去,看了自己最得意的管事嬷嬷一眼,那嬷嬷点了点,忙不迭的下去了。
……
武国公府门前,噼里啪啦的响起了爆竹声,这十里八乡的,好么些人,都来这里看热闹。
姜砚之骑在高头大马上,看着人山人海十分高兴,“这么些人,都是来看我娶惟秀的?”
这时一个老汉笑道,“可不是,三大王,多谢你以前给老汉找牛了!我家那牛啊,生了个小牛犊子,老好了!”
姜砚之对着他点了点头。
众人见他亲切,都你一言我一语的说起来了。
“大王大王,可还记得我?我家那不争气的儿子,被人陷害入狱,多亏了三大王还他清白!今日来贺喜,乡里人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我家老婆子,非要纳了一筐鞋底子,贺你新婚啊!”
“三大王三大王,我带的是红鸡蛋,好大一筐子呢!”这位汉子的粗嗓门一出,周围的人都笑了起来。
“你怕是有点瓜吧,三大王今儿个大婚,又不是得子,吃啥红鸡蛋啊!”
那汉子挠了挠头,“有这讲究?可是我家只要这鸡子拿得出手了!旁的也不想不出送啥啊!”
“你这不错了!老婆子我提了一篮子莲蓬,这莲蓬多子!大王不要嫌弃!”
姜砚之听得眼睛都亮了,“莲蓬好啊!托您吉言,等生了娃娃,再请你来喝酒!”
周围的百姓们,都笑了起来!
虽然三大王如今名声诡异,但是三大王到底还是他们那个接地气的三大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