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音女大喜,挽住了闵惟秀的手臂,就往外头走,半点看不出这是一个刚刚和离了的女人。
萧太后欲言又止的看了看要追去的姜砚之,轻声问道,“寿王当真能见鬼吗?那个女鬼到哪里去了?”
姜砚之一愣,回过头来,“冤有头债有主,跟着驸马的母亲回去了。”
这又不是大陈,他不管超度之事……
“你且帮我看看,先皇还在宫中徘徊吗?”
姜砚之四下里看了看,“那倒是没有瞧见。”
萧太后松了一口气,对着姜砚之笑了笑,“多谢了。”
……
三日之后,萧太后听着嬷嬷的禀告,差点儿没有哭出来。
“你说公主同寿王妃去了哪里?”
嬷嬷咬了咬牙,“去了小倌馆。南院有一御史,在小倌馆里马上风了,寿王去那里查案,带着公主同寿王妃一道儿去了……”
萧太后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起码有正经事遮羞。说起来,她曾经也想去的,可惜当了太后。
“还去了哪里?”
嬷嬷声音颤了颤,“又去了齐王府的马场赛马……”
“马场赛马?这不是挺好吗?”萧太后不明白她身边这个最稳重的嬷嬷,今日为何一惊一乍的,宛若便秘一般。
“赛马是好,可是寿王妃同马场东家赛马……把整个马场都赢走了……那个马场,是齐王府的……”
萧太后仿佛已经听到了自己亲姐姐齐王妃的哭诉声,简直是脑仁子疼!
“这也就罢了,耒王的儿子还死在马场里!耒王有一老妻一宠妾,不正争爵位么?老二对老大的马动了手脚,让他从马上摔下来摔死了……这事儿被寿王揭发了,如今耒王后院炸锅了不说,还怪上了齐王府……”
“说人是死在他们马场里的,马有问题为何不事先检查……若不是这几日宫禁森严,你下了死命令,非传召不得入内,两府怕是要上御前评理了。现如今,两府闹得不可开交……”
萧太后看了看欲言又止的嬷嬷,捏了捏眉心,“还有什么,你一次性说完了吧!”
嬷嬷把心一横,“那老奴就直说了。后来第二日,公主请寿王妃湖上泛舟,结果公主划得太快,船不小心弄翻了!太后别担心,寿王妃会水,将公主救了上来。可救上来的不是公主一个人,还有一具尸体……”
啥玩意!
萧太后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怎么回事?”
“公主身上的环佩太多,不知道是哪一个钩着那尸体了。后来查清楚了,死者乃是今年的新晋进士,是个汉人……他家中资产颇丰,给他走了门路得了一个肥差,便遭人嫉恨,被人杀了扔进湖里了……”
“公主感念寿王妃的救命之恩,将她陪嫁的一个马场送给寿王妃当谢礼了。那马场虽然不大,但是里头都是上好的宝马……”
这个败家玩意儿……再这么搞下去,怕是连裤子都不剩了……
嬷嬷换了一口气,又接着说道,“公主说审案太有趣了,虽然寿王厉害,但是朋友之夫不可夺。所以她决定要改嫁给原青!”
“咳咳咳……”,萧太后这下子当真被呛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