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说她这几日便会随时发动,然后生产了。她自己个倒是没有什么感觉,但是姜砚之急得不得了,早早的就把临安长公主接进宫来相陪了。
“阿娘啊,我瞧那辽国的萧太后,就是坐在屋子里剪花的啊,显得十分的威武霸气,让人一瞧就知道,这是一个有智慧有权势的女人,抬抬眼皮子,就叫人死无葬身之地!怎么我剪花,感觉这么傻呢?”
临安长公主眼皮子跳了跳,看了桌上已经被剪秃噜了的花,无语的说道,“我的儿啊!你光是在那里一坐,直接就威武霸气了,看狗一眼,狗都打哆嗦,剪花于你而言,那叫画蛇添足。”
我的天啊!你就别祸害这御花园了行不行?
看你老娘我,吃鲜花饼,鲜花糕,鲜花酿,都吃胖了好些斤了!
临安长公主说着,端起一旁的茶水,大大的喝了一口,这一喝,差点儿喷出来,很好,花茶!
话说惟秀之前怀孕,一不吐,二没有反应,活蹦乱跳的跟没事人儿似的。
可就是一个问题,实在是让人头秃!这肚子太大了之后,太医就差没有用头磕柱子了,姑奶奶,求你别打拳了,姑奶奶求你别踩梅花桩了,姑奶奶求你把那个狰狞的狼牙棒放下行么……
你肚子里可揣着老姜家的独苗苗啊……
可你让武将不练功,她的洪荒之力如何释放?
人一闲下来就喜欢作妖,这句话是没有说错的!
闵惟秀听了临安长公主的话,将那剪子往桌子一搁,顿时高兴了起来,
“阿娘你说得对,是我东施效颦了。我算是想明白了,像我这样英武的人,剪花什么的,就跟那黑张飞拿绣花针绣花一样,不伦不类的。我倒是想到了一个有意思的事。”
临安长公主心中一紧,“我的儿,你都快生了,要不就好好躺着?”
闵惟秀哪里是那等闲得住的人?
“阿娘,你说徒手揉金子怎么样?把那金子跟搓面条一样的,搓扁揉圆的,是不是比剪花更加威武霸气?”
临安长公主松了口气,“这个好啊!阿娘觉得挺好!”
不能吃可太好了!至于金子,她有得是,别说惟秀想要拿一坨金锭子搓着玩儿了,她就是想拿金块儿打水漂,她都供得起。
闵惟秀瞧着临安长公主的样子,眨了眨眼睛,促狭的笑道,“阿娘,我也不想吃鲜花饼儿了。揉金子什么的,是逗你呢!”
临安长公主的手一伸,就想要揪闵惟秀的耳朵,这手到了耳边又收了回来,“等你生了再揪你,别吓坏我的乖福星!”
闵惟秀站起身来,坐到了临安长公主身边,“阿娘啊,你可听说了,早朝的时候,有不少人,都催着姜砚之广纳后宫。不少人家都跃跃欲试的想要把闺女送进宫来。刘太后不知道从哪里寻了个远房侄女儿。”
“太皇太后倒是不支持。刘太后寻了杜薇姐姐做由头,今儿个在宫中办了一个百花宴,说是要给杜薇相看一个如意郎君呢!只不过我瞧着请的人,可都是想进宫的那些。”
临安长公主心疼的捏住了闵惟秀的手,“我的儿,你最不擅长这些,我叮嘱她们别告诉你,让你安心先生了孩子再说。你可别气坏了。”
闵惟秀眨了眨眼睛,“姜砚之告诉我的,他什么都不瞒我。我气个什么劲儿啊!我正觉得无聊呢,送上门让我搓扁揉圆,岂不开心?阿娘啊,若是她们非要进宫,那我就日日教她们练武,天不亮就起来扎马步,举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