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申屠首领派人过来了。”

“让他们进来。”

莫索说完，就要将门关上，而站在门口的凌小武有些为难地看着坐在门口靠着墙壁睡得天昏地暗的季小清，有些为难地叫住了莫索。

“先生，这丫头昨晚上赖在这里不肯走，她的手下还在外面，有些安奈不住的想冲进来，我们的人已经拦了几次了。”

“把她扔出去，打发掉。”

“呃……”

莫索说完，不顾凌小武错愕的样子，直接将门又关上了。

凌小武为难地看着坐在地面上执着地等了一夜的季小清，最后无奈地叹了口气，将小丫头从地上抱了起来，向着别墅外面走去。

扔他是不敢，真摔坏了那花错分分钟过来他们基地里捣乱，还是把她还给那个电吧。

季小清后半夜才睡，在莫索的地方她不担心会遇到意外，毕竟那男人的别墅里没有一个人敢在走廊里随意的走动，她就是太担心白芷了。

可是她坚持到后半夜也没有等来莫索开门，她也就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在凌小武将季小清还给电的时候，季小清睁开了眼睛。

“你们把白芷怎么样了！让我进去！”

季小清说着就要再冲进去，凌小武却没有给她再走进别墅的机会。

“季小姐，先生让你进去，已经给了花门门主很大的面子，还是看在您是白小姐朋友的份上，但是，请适可而止！”

“混蛋！白芷她怎么样了？我要知道她的情况！”

季小清冲着站在别墅门口的男人大喊，然后她的视线里，别墅的大厅上，几个身穿白大褂的男人拎着一个医用箱子向着楼上走去，季小清不淡定了。

“你为什么要那些人进去？他们是干什么的？白芷已经痛成那个样子了，你们还要做什么？莫索这禽兽，难道不知道白芷是为了救他才让自己去顶替她的吗？”

季小清一边喊一边往别墅里冲，无奈面前的男人根本不给她这个机会，死死地堵着门口。

凌小武脸上也是一片严肃，他不能容许任何人说先生的不是。

“季小姐，白小姐并不是救我们先生，只是不想欠我们先生去申屠拓那里救她的人情，还有，现在她身体里的血液成分已经改变，要想让白小姐少承受些痛苦，只能继续将实验进行下去，所以我们先生别无选择！”

“好一个别无选择！你的意思是白芷逃跑被申屠拓抓到是咎由自取喽？别忘了，是莫索把她抓到这里来的！她原本可以不用承受这一切的！”

季小清崩溃地大喊，说完之后，视线看向二楼的窗口，发现白芷的房间窗户开了，能看到窗后一身冷冽的身影，却看不清莫索的表情。

“莫索！白芷是你很重要的人吧！别以为你不说我就看不出来，她一定对比你非常的重要，我早就从你看她的目光中看出来了！你今天这样对白芷，你会后悔的！”

季小清也不管莫索有没有听她的话，大吼了一声之后，就怒气冲冲地向着竹林的方向返回。

竹林离这里很远，她得走一个上午才能回去，可是这边的信号被中断了，为了不引起莫索的怀疑，她也不敢把电话拿过来，现在她必须回去向慕容欧汇报白芷的情况，而且她也要想办法联系上白夜才行。

该死的鬼医，她再去他那边，再也找不到白夜的踪影。问电，电竟然也不知道了。白芷的身体一定抗不了多久了，现在必须以最快的速度救白芷出去。

电也不再多说什么，季小清能安全地从莫索这里出来，她只觉得松了一口气，现在她必须立刻带季小清回去才行。

……

浑浑噩噩中，白芷只觉得自己的手臂被扎了一次又一次，身体中的血液也被抽走了一管又一管。

在她全身痛入骨髓让她恨不得死去的时候，会有人将药丸喂入她的口中，然后她的身体上的难耐也会随之缓解，她就又会飘入云端。

可即便是飘入云端，她的身体也并不好受，软绵绵的痛一直一直伴随着她，她不知道什么时候这样的生活才是尽头。

白芷昏迷着，但是她又不是完全的无知无觉，她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在一点一点走向生命的尽头，却又无法跨过或是地狱或是天堂的沟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