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屠拓盯紧白白，“我又怎么会伤害我的女人，白白，快到爸爸的身边来。”

“你住口！”林逸抱着林媚儿的手臂青筋暴露。

申屠拓也不再理会林逸，语气里没有一点的怒气，就只是看似慈爱地呼唤着白白。

“爸爸终于找到你了，爸爸用尽心计也不过就是想找到你而已，快来爸爸的身边，带着你的妈妈，咱们一家人永远也不分开。”

白夜躺在地面上，听着申屠拓试图在白白的心里将他的存在替换掉，挣扎着想要站起来。

可是他早就没有了力气，从那么高的尸堆上摔下来，除了要害，他的几处骨头也都摔断了。之前他曾陷入了短暂的昏迷，要不是申屠拓开了扩音器，他恐怕还不会醒来。

可是一醒来就听见申屠拓利用孩子心理最大的弱点来诱骗他的女儿，白夜的心脏像是再次被人攥紧，生生的疼。

他的女儿才只有四岁，见爸爸一面成了她心底最大的执念，可他这个爸爸呢，竟然今天才知道她的存在。

当年的自己是有多么粗心，光想着每天林圣会将哪种试剂注射到佳佳的身上，连佳佳怀了身孕都不得而知。

现在他的女人和女儿被他害成这样，他真是遭到了老天爷给他的最大的报应！

“白白……白白……白白……”

白夜不停地呢喃着，即使他无力呼喊，也一直一直呢喃着女儿的名字。

他多想现在就将女儿搂进怀里，然后好好地亲亲她，让她如同所有的孩子一样，能够在爸爸的怀里撒娇。

白夜以为白白听不见，可是白白却是能真真切切地听见所有人的话。

她站在那里，瞳孔时而微微缩紧时而又陷入空茫，曾经红扑扑的小脸儿此刻变得惨白一片。

头微微歪着，像是在思考，可是她的身体轻颤着，眼睛中的蓝色渐渐汇聚成墨色，手臂也偶尔向前伸去，在快要碰触到林逸的时候又会再收回来。

没人知道，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的白白，脑海里正在激烈的挣扎。

是第一次见到爸爸时爸爸僵硬的表情，是爸爸带着她去看实验数据时对她的信任，是爸爸将妈妈吊在空中时的狠厉。

还有姑姑和另一个爸爸的对话，还有那个奶奶不让她出去的呼喊，还有妈妈告诫她离开的决绝。

包括好多好多人都在说那个老爷爷不是她的爸爸，包括妈妈对她说她们不需要爸爸，包括那个叫白夜的爸爸看着她时心疼的目光。

耳边传来白夜的一声声呢喃，脑海里却想到之前那个站在慕容伯父身边的爸爸对着妈妈说出的狠话，他要杀了她，他要杀了她！

“不！他不是我爸爸！不是！”

“你们所有人都在骗我！我不相信！我不相信！我不相信！”

“我是外形物种！”这是妈妈告诉她的话，她相信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