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心里清楚，慕容绝说的绝对不会是白白的解药。

对于尹月的否认慕容绝没有再开口，他嗓子废了，如非必要他并不想在别人的面前说话。

他只是平静地将枪举起，对准了尹月的头，不同于白夜的威胁，慕容绝的态度太过明显。只要尹月再多说一句谎话，慕容绝就会毫不犹豫地杀了他。

白夜顶在尹月头上的枪早在慕容绝出现的时候就收了回来，此时看着慕容绝的举动，白夜也感受到了那股杀意。

尹月脸上的镇定十分勉强，白夜也瞬间抬手，一手按住了慕容绝的枪膛。

“老爷，尹月年纪还小，还是个没长大的孩子，他……”

“将解药交出来。”

沙哑的嗓音带着决绝，似乎只要尹月不拿出他想要的东西，就会立刻结束尹月的生命。

慕容绝没有看白夜，也没有将白夜的话听进心里。

没人比他更了解尹月的性格，也没人比他更清楚，哪怕是一个没长大的孩子，玩闹间也可能会危极他人的性命。

更何况尹月曾经是暗殿的少主，林茹已经把大部分的事情都交给尹月打理，他虽年轻，也已经二十岁，又怎么会是一个孩子。

尹月见白夜在危机关头还维护着他，想到之前他威胁白夜的话，面对着一脸寒戾之色的慕容绝，他还是没能收敛自己的傲气。

即使脑袋顶着枪口，尹月也还是不怕死的叫嚣，“我听不懂你……”

“砰！砰！砰！”

连续三声枪响直接截断了尹月的话，而白夜的手掌也被子弹穿透枪膛的反冲震得麻木疼痛。

尹月的耳边带着一抹血色，耳朵嗡鸣不已的他怔愣地看着慕容绝，极度恐慌之下再说不出一句话。

在尹月开口的瞬间，白夜直觉之下立刻将枪口便移的些许，要不是他的动作在慕容绝之前一秒，尹月现在的脑袋已经被射穿了，又怎么会是擦伤脸颊这么简单。

“解药。”

慕容绝看了白夜一眼，微微拧眉，转过头之后对着尹月再次开口，沙哑中只有两个字，他的目的很简单。

尹月也从惊慌中回过了神，恐惧之下身子都有些发颤。

哪怕在暗殿见过太多血腥或者紧张的场面，也没有这一刻让他心里感到明显的害怕。

许多事情只有发生在自己身上才能领悟的深切，从前他生活在暗殿里从没有接触过外面的世界，任何事情都是手下在办，即使被告知生命的重要，他自己也并没有太大的感觉。

现在从锁城里走出来，尹月才意识到自由之下的他有多么的可怜和无助。

他从登上心岛被慕容丰瑞打的时候就意识到了，林茹的做法或许是对的，他的手里不能没有砝码。

“没……”

“尹月！”白夜在尹月吐出一个字之后再次打断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