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白要杀要剐的那些都是一再犯错,无药可救的锁城毒瘤。
每次公开处刑,也是为了起到杀鸡儆猴的作用。
这个叫叶清的小子,脑子里只怕装的是豆腐脑,才会想当一朵圣洁的百合花。
呵,入了锁城,这简直是做梦!
白白那丫头的心思,他向来看得通透。
而白白的心思,也是他的心思。
他也想知道,白白带来的这个生命气息纯净的长相绝美的叶清,是否也会被锁城深重的罪恶之灵侵染灵魂,与撒旦共舞,与魔鬼同欢……
叶清让他失望了。
他一直留意叶清,对于白白今天的动静,早就知道。
否则,此刻,他不会坐在床边,看着这个挥刀自宫的笨蛋。
花赢眼神冰冷地看着叶清,“你是谁。潜伏在锁城,到底有什么目的。”
叶清缓慢地眨了下眼睛,弯唇一笑,“不知道为什么,好多人都喜欢问我,你是谁,有人用嘴问,有人用眼问,有人在心里问。可我就是叶清啊。”
花赢眯起眼睛,仔细地审视叶清的表情。
这个永远眼神坦荡的叶清,永远处变不惊的叶清,自身毫无实力的叶清,他的底气到底是从何而来。
哪怕是木木那小子,他的底气也是因为拥有和天赋异禀的白白平分秋色的实力,也因此,那小子异想天开,竟然想要铲除白白手里掌握的林茹留下来的邪恶势力。
对此,白夜和媚儿一直都没有表态,似乎和心岛的慕容欧达成了默契,现在已经是孩子的天下,就让他们自己去管理。
问题是,旗鼓相当的两个人一旦正面对决,必然两败俱伤,给外人钻了空子。
比如他面前这个叶清。
五年了。
无论媚儿的那几位侧夫如何明察暗访,对于叶清的身世来历,始终是什么都查不到。
叶清痛苦地皱着眉毛,叹息道,“其实,重要的不在于我是谁,而在于我现在做的事,和以后要做的事。花赢叔,我一点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将成就的事。”将有能力赐与他,使他成就大事!
“是么?那你就当个愉快的太监吧!”
花赢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叶清,冷道:“像你这种绣花枕头,也想成就大事?”
“哈哈哈!哈哈哈!”可笑至极!
花赢仰天长啸,扬长而去。
叶清看着手术室的门被花赢推开,又重重地甩上,他脸上温和的笑意淡去,取而代之的是困惑的神情。
叶清掀开掩体的被子,拉开长裤,看了一样,抿紧了嘴唇。
他看向窗外,眼里全是复杂之色。
他真的感觉自己割断了,并且有血为证!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流了血,那个地方却是毫发无伤……
是的,他依然是个完整的男人。
是的,他感受到了割断的疼痛,却依然是个完整的男人。
这样说出来别人会以为他疯了的经历,他小时候也有过一次。
他的手按着桌子,俯下身,去拿放在桌边的暖水瓶,有一个瞬间,他真实地感觉到手掌触及的桌面下陷了,桌面从本来的水平面变成了两级台阶……
可是,他去看桌面,那桌面并没有发生肉眼可见的实质变化。
想起这个奇妙的经历,叶清眼眸平静地看着窗外,在心里说了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