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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谦修开了灯,室内明亮, 空旷却不寂寥,柳谦修拿了医药箱过来, 沉声道:“只有人才会等。”
人才会等主人回家。
她今天就在门口等柳谦修了,这么一说,两人的关系有点微妙了。
慕晚回神, 柳谦修拎着医药箱, 表情没什么变化。她一笑,没有在意,按照他的提示坐在了矮几旁边的地毯上。
地毯稍硬, 沉香气浓郁, 慕晚回过神来, 将手里的花递到了柳谦修怀里。柳谦修垂眸看她,慕晚坐在地毯上, 仰头对上他的视线,一双眼睛漆黑如墨, 里面点缀着灯火。
“送给你的, 谢谢你帮我照顾小猫,还请我吃阳春面。”
花儿一大捧, 柳谦修手指捏着花束外的纸张,窸窣一响后, 他抱着花盘腿坐下, 说:“不客气, 也谢谢你的花。”
好看的男人抱着好看的花,简直是双倍好看,慕晚看着柳谦修有些出神,像是看着一幅刚刚完成的油彩画。每一笔都恰到好处,完美无瑕。
柳谦修的气质太抓眼,让慕晚有些忽略了他的长相,两人坐得很近,细细端详,男人的长相带着一种自然清淡的精致。
像一汪湖,一片林,更像湖林之后薄雾萦绕下的远山,绝尘拔俗,耐看又有味道,和娱乐圈里五官无瑕的男星截然不同。
男明星靠脸吃饭,随着时间推移,脸渐渐失了灵气。而柳谦修的灵气一直酝着,像是封坛的清酒,越来越浓,越来越多,让人只是看着他的脸,就沉迷其中,无法自拔。
宽敞的客厅里只有两个人,慕晚却觉得有些逼仄。柳谦修在她身边,低头给她处理伤口,客厅的灯在他脸上打了一层淡光,男人的神情专注而温柔。
他是个很清冷的人,由内而外,但就是这样一个人,慕晚竟从他脸上看到了温柔。
四周皆寂,能听到冷气从出风口吹出的细微声响,慕晚的心底蒸腾起一丝热气,搔着她的喉头,痒痒的,像柳谦修拿着棉签,擦过她的伤口。
“你一点都不冷淡。”慕晚屈起膝盖,为了保持重心,她双手后撑在地毯上,棉麻质感粗糙,将掌心都压出了一层纺织印。
女人说这话时,语气放松慵懒,像是和多年的老友闲聊。双手后撑,姿势自在随意,领口斜向一边,露出半截笔直白皙的锁骨,锁骨之上,脖颈修长。
柳谦修抬眸看了她一眼,女人在笑,她长相本就明艳,笑起来时,又添了一丝她不自知的妩媚清甜。嫣红的唇,小巧的脸,白皙的皮肤,一切都在这么近的距离下放大,拉长。
将视线收回,柳谦修贴好纱布,给伤口做了最后的结尾。他将东西放进医药箱,浅声回应了女人的话。
“我只对猫不冷漠。”
慕晚眼睛一动,伤口处理好,她将膝盖放下,学着柳谦修的样子盘腿坐好。两人面对面,一个面色平静,一个神色明媚。
慕晚弯起唇角,轻轻地叫了一声。
“喵~我就是猫。”
女人的声音在小小的空间扩散开,像是颜料如水,渐渐变淡,她嗓音有些哑,有着女人迷人的磁感,一小声,就令人动容。
柳谦修喉结微动。
慕晚观察不到他这么细微的动作,她叫完一声后,又补了一句,说:“本喵可以再蹭顿晚饭吗?”
男人审视她良久,末了,从地毯上起身,进了厨房。
柳谦修晚饭做的番茄虾仁意面,慕晚看着两盘意面,略有惊讶:“你们可以吃海鲜?”
深层意思是,柳道长竟然不忌口。
柳谦修似乎听得出她的深层意思,拉开椅子坐下的时候说了一句:“我不是和尚。”
慕晚:“……”
吃过晚饭,慕晚看过二筒和大头后就回了家。
夜晚的雨又停了,没了雨声的陪伴,天地俱寂。洗过澡后的慕晚躺在床上,望着黑漆漆的天花板上悬挂的灯。
卧室里只有一盏灯,孤零零的,像她一样。
深夜容易让人的思考也变得有深度,慕晚看着灯,想起了柳谦修说的那句话。
只有人才会等。
为什么只有人才会等?因为只有人才能缓解另外一个人的孤独。
慕晚早上去剧组的时候,米瑜刚拍完落水戏。从水里捞上来,米瑜的脸色有些白,李楠递了毛巾,她擦了两下后被助理扶着去换戏服。
剧组的戏服统一在一辆箱货车上,旁边有个房间,分了男女,剧组所有的演员都在这里换戏服。慕晚进去的时候,自然也碰到了米瑜。
米瑜将身上湿哒哒的衣服脱掉,助理拿着大大的保温杯,正给她倒水。天很热,气味容易散开,慕晚闻到了一股红枣姜茶的味道。
再看米瑜,眉头拧在一起,脸色和唇色更白了。
生理期的女演员,演跳水戏很正常,不管多红多有腕儿,剧组的拍摄安排不可能因为一个演员的生理期而打乱。
小腹传来沉沉的坠痛感,明明空气热的发粘,而她体内却冷得可怕。喝了一口红枣姜茶,出了一层热汗,小腹仍旧冷冰冰的,米瑜烦躁地将红枣姜茶泼掉了。
助理接过她手里的保温瓶盖子,不敢再有任何动作。
好在米瑜的注意力不在她身上,她刚刚疼得眼前发花的时候,看到了正在换戏服的慕晚。
“李楠跟你说了吗?过几天我去文城拍电视剧,也给你定了个角色,就是上次张承泽导演要拍的那一部。”
一般米瑜拍的戏,慕晚都会去演个配角,算是一种捆绑,相当于她一个人就给公司接了两个人的活。
“还没。”慕晚站在换衣服的隔间旁,对米瑜一笑,道:“谢谢瑜姐。”
米瑜哼声一笑,她拿了根细细的烟,旁边助理给她点上了,烟雾缭绕在女人的脸上,抚过了她眼角的细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