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

难道他的签名是歌词？

步妍溪盯着这两句话看了一会儿，忽然笑了出来，然后兀自一悚，默默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对了……今天，李老师没找你麻烦吧？】

她慢慢敲下这句话，踌躇了一下，还是选择发送。

【没有。】

【每次都太巧了。】

明昱琰这次回复得很快。

步妍溪微窘，配合地赞同——

【我也觉得……可能以后出门需要看下黄历。】

【黄历上写大凶你还能旷课？】

【就算旷不了课，也能随时自省嘛……】

两个人你来我往地发着消息，掐着不快不慢的速度，含蓄地点到为止。他们都默契地没有提之前那些或大或小的摩擦，仿佛隔着一个网络，彼此反而小心试探了起来。

直到姜又蓝发来了一个【允悲】的表情——

【[允悲]妍溪，我今天又被抛弃了……】

她不由愣了一下。

【你们今天不是一起回家了吗？】

【我也以为是这样，但刚出校门，吴悦瑶就接到了一个电话，然后就跑了……】

【我跟你说，她肯定对我有意见，不知道为什么。】

【唉，妍溪，你说她怎么变成这样了……】

一连三条消息，表达出好友烦闷不佳，急于倾诉的心情。

步妍溪决定扮演一个合格的倾听者，给明昱琰发了条【我先做作业啦】，便专心回复起姜又蓝的消息。

【你们之前有发生过不愉快的事情吗？】

【小打小闹是有啦，但我们以前就是这样啊……你也了解吴悦瑶的脾气，要真有点什么，哪回不是闹得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

是啊。

所以这一次，到底是怎么了呢？

姜又蓝百思不解。

步妍溪也很是郁闷。

而且……不是她多心，吴悦瑶的这种反常，更像是只针对姜又蓝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