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差。”
步妍溪谈论一个人,向来留有几分余地,即便再不喜欢的人,她也通常会用“不熟”、“别人说……但我不清楚”等保守的回答,通俗点讲就是克制,因此能让她形容为“很差”的人……江无忧疑惑地挠了挠头发,“他欺负你了啊?”
“只是觉得……他们那种在大家族里长大的孩子,心思都太复杂了。”
“你们在芬兰遇到什么啦?”
“没什么,就是知道了一些事情。”
“什么什么?”江无忧的好奇心都被她勾起来了。
她揉了揉太阳穴,“豪门辛秘,说出来可能会被灭口。”江无忧的八卦能力有目共睹,她可不敢把倚家的那些事说出来,因为江无忧一旦知道了,全校也差不多都会知道了。
“真的假的?”江无忧半信半疑。
“真的。”她煞有其事地点头,“我劝你不要好奇,我当时就是因为好奇,现在前有狼后有虎的,被倚焕楚和倚时寒盯上了。”
江无忧仍然有些疑心,“倚焕楚……真盯上你了?”
“不然你以为,他刚才是特地来打招呼的吗?”步妍溪说道,“好好的大路不走,非要来马场里的泥路碰瓷。”
“那怎么办?”江无忧大惊失色,“倚焕楚可是什么都干得出来的呀!”
“你有没有听过‘恐怖平衡’这个理论?”
“恐怖平衡?”
“坑害者想通过坑害获益,另一群人想通过抓坑害者获益,这是社会利益中的恐怖平衡。”
“你想用倚时寒去对付倚焕楚?”江无忧好像懂了,又好像没懂。
“他们两兄弟本来就互相看不顺眼,又都喜欢找我的麻烦,我只能想办法,给他们找点事情做了。”她耸了耸肩,很是认真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