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二章 死了吗?(1 / 2)

“比想象中要年轻啊……”西格玛蹲下伸来,拨弄着脚下的尸体,“他就是特斯拉吗?”

虽然在场的都是见惯战场厮杀的女强人,但是女人的天性依然让她们皱了皱眉头,毕竟脚下的尸体实在是太惨了,他的皮肤红一块,黑一块,红的是被高温灼伤所产生的伤痕,而黑的,恐怕是受到了亡灵死气的侵蚀,此外,他的双手紧紧地扣在了自己的咽喉,嘴大大地张开着,手指宛如鸡爪般扭曲,似乎在死前抓破了自己的咽喉……

按照西格玛的陷阱说明,她们都能想象到当时的场景在特斯拉看到“魔导动力车”的内部真身时,震惊、羞恼和又好气又好笑的情绪充斥心间,但森然的杀机如蛇信般吐出,叩响死亡的大门,他虽然在第一时间察觉到危险临近,并以最快的速度布置好了雷电防御结界,不过仓促的防御并不足以抵挡所有的攻势,更何况西格玛早有预谋,三重陷阱环环相扣,以不同的杀伤机制攻击特斯拉的防御死角,当他以电磁屏障挡住尸爆所产生的冲击波和流弹杀伤之后,猛烈爆炸的云爆水晶以最快的速度消耗着方圆百米内的氧气,并以高温和超压推送着神经毒气进行二次杀伤,至此,特斯拉也许依然有存活自保的能力,但他未曾料到西格玛的杀意是如此得决然,甚至动用了一-长-风-cfwx-张冥王咆哮卷轴,圣域级的死灵术断绝了他幸存的最后可能性,即使天象武器所产生的防御是如此坚固。但亡灵死气还是穿透了护盾屏障,以死亡的吐息摧残着他的身体和灵魂……

不过此时的西格玛并没有表露出“饶你奸似鬼,还不是喝了老子的洗脚水”的得意。反而认真地检查着这具尸体的伤痕,仿佛在确认什么。

计划成功之后,西格玛稍作休息,就立刻着手制作了另一辆魔改大金鹿,并加装了木制挂钩,指挥着它深入庄园腹地,转了一圈。由远及近,总共勾出了三具尸体,这并不是什么轻松的工作。忙活了一下午,他的精神力和魔力都消耗巨大,至少今天,他已经没有再制作魔导车或者指挥其再次深入庄园的余力了。

不过这次行动似乎已经有了令人满意的成果。

在爆炸发生的核心位置。他翻到了脚下的这具尸体。在行进的路上,又随手弄到两具。

脚下这具尸体,虽然已经被各种攻击打得满身疮痍,但并未损毁太过严重,尤其是脸部,辨识度还是很高,他鼻梁上架着单片金丝眼镜,身上穿着宽松的法师袍。很符合魔道学者的形象,从各方面来讲。他应该就是特斯拉本人但问题是,在场的人谁都不知道特斯拉到底长什么样,不过幸好,他的脸比较完整,总有人认识他的。

西格玛虽然不知道特斯拉的外貌特征,但他依然可以从这具尸体的所受伤势和身体情况来得出一些信息,即使尸体的内部已经被高温、毒气和亡灵死气摧残得不成模样,但还是能得出一些有用的信息,都说死灵法师最适合做的职业其实是法医,实际上一点都不假,姬莉看到西格玛竟然面不改色地去检查这具尸体的牙齿和眼球,这场面连圣骑士都感觉瘆的慌因为尸体的头发已经悉数烧尽,嘴大大地张开,牙床悉数外露,跟奇行种似的,而那眼球更是吓人,因为眼睛是心灵的窗户,而被亡灵死气侵蚀的双眼,瞳中不仅毫无神采,而且只剩下了空洞的黑暗,仿佛深不见底的幽冥。

圣骑士望着一脸镇静盯着牙床猛瞧的西格玛,调笑道:“你不是很怕鬼吗?”

“鬼和死人是两码事。”西格玛淡淡道,“我杀人,从来不怕直视他们的双眼。”

姬莉讨了个没趣,嘟囔道:“又装逼。”

西格玛没有回话,死灵法师像是发现了什么,伸手从兜里掏出来一只放大镜,从上到下仔细观察着尸体上的一切细节,他脸上慢慢露出了微妙的笑容,眼神越来越亮,观察了许久之后,死灵法师慢慢地站了起来,抬起头来,微笑道:“有趣。”

女孩儿们用期待的目光看着他,等待着死灵法师的高论,西格玛转头看向柳德米拉:“坎布拉侯爵没被劈死吧。”

“嗯,还好,幸亏常年贴身佩戴着珍贵的法力护符,特别订制的衣物也或多或少有些防御作用,虽然受伤不轻,但还不至于伤筋动骨,据他的私人医生和前来探望的神官说,只需要用圣光和药剂调养几天,就能把绷带拆下来了。”柳德米拉问道,“怎么?”

“没什么,就让你的人把这具尸体送到侯爵府上,请那位装逼侯爵辨认一下吧。”

期待着西格玛发现什么有趣的地方的姬莉纳闷道:“就这样?”

“不然还想怎么样?让我在地上写公式吗?”西格玛又说着令人听不懂的话,转头向另外两具尸体的方向走去。

圣骑士冲着他的背影晃了晃拳头。

柳德米拉伸手叫过菲欧娜:“带几个人,把这具尸体秘密送到坎布拉侯爵那里。注意先打听一下,侯爵府里谁见过特斯拉,然后多找几个人来认一认,最后再给坎布拉看。”

菲欧娜点头道:“属下了然,这就动身。”

姬莉闻言,撇了撇嘴:“心眼儿真多。”

柳德米拉一笑置之,与姬莉并肩走向第二具尸体,西格玛已经蹲在那里,检查着尸体的伤势,论损毁程度而言,第二具尸体比第一具犹有过之,因为他不是死于阴险的陷阱,而是死于不可抵挡的致命攻击,他那僵硬的手依然死死地握着一把剑,剑上的缺口。身上软甲的大量破碎,以及还有触目惊心的伤痕,以及碎裂的头骨。一切的一切都说明了一件事情,他是在堂堂正正的正面对决中全然处于下风,最终被钝器击碎了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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