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十六岁了呢(6000+)(1 / 2)

“没想到啊,小王妃还有如此精湛的厨艺,我有口福了!”不一会儿,盘中的鸡翅悉数进入他的腹中,吃完了还意犹未尽地道:“小王妃!为了报答你的亲自下厨之恩,我今日就再次拿出我的宝物——吟泉琴,给你弹奏一曲,如何?”

“什么?”屏幽音高八度地叫到,她可没忘记上次送彩礼时他弹奏的魔音,现在想想都冷得不行,这个可不是好玩的,遂道:“还是算了吧,我对乐曲没什么兴趣!”

百里初寒看出她心有余悸的样子,不禁暗笑不已,没想到这个小家伙还挺给他面子,没当面戳穿他的琴音之烂!遂耍赖地道:“那可不行,今日你必须听我弹奏,我可不想欠人情!”也不理会屏幽的百般不愿意的表情,独自将琴放好,便银袍一甩,洒脱无比地坐在了琴的面前,十指轻扬便搭在了琴弦之上。

刚想捂上耳朵的屏幽,突然听到“铮——”的如泉琴音悠然响起,却不似那日那般艰涩难听,屡屡琴音,悠悠扬扬,琴声如诉,琴韵回肠,似行云流水般,时而舒缓如流泉,时而急越如飞瀑,时而清脆如珠玉落盘,时而低回如呢喃细语,琴声中仿佛有一个白色精灵在随风而舞,舞姿曼妙轻柔,又好似无数浪漫的樱花片片飞落,飘逸旋转出美妙乐曲的芬芳。

这是一种洁净的琴声,在每一个音律下,都埋藏着一颗平静而柔韧的心灵瞑。

当百里初寒的美妙琴音已经停下好久之后,屏幽尚且没有回过神来,仍旧傻傻地注视着端坐琴旁的他,仍旧似回味无穷模样。

“小王妃!我的琴声如何?”

屏幽这才回神,随即顿悟,他上次愚弄了所有的人!太可恶了!明明弹的如此之好,竟然还故意弄那么难听的一段,真是狡猾至极。遂愤愤道:“好!好得不得了,竟然敢骗我?琚”

百里初寒淡淡的一笑,道:“如果不难听,怎么能那么容易过关?”

屏幽刚想出口反驳,却听到外面吵吵嚷嚷,百里初寒扬声问道:“听雨,什么事?”

“主子!是侍妾云幽幽想见您!不肯离去!”

屏幽一顿,是呀,怎么把这么一碴儿给忘了?遂问道:“打算怎么办?”

“听雨!将她一人送到太子府上,所有伺候她的丫鬟仆妇一律杀了!”百里初寒沉声命令道。

“杀了?”屏幽问道,“主子都放了,为何要杀了那帮奴才?”不理解百里初寒的思维。

“杀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我不会留下这些隐患的,毕竟她们也曾害过人不是么?一时的心软会害了自己的!”百里初寒一脸的麻木。

是呀,百里初寒的想法和做法没错,但还是为那些人感到悲哀!

“五妹!你们不能这么绝情,我们可是亲姐妹啊!走之前能否一见?”云幽幽在外面喊道。

屏幽皱着眉头道:“这个时候了,她还要见我做什么?”

百里初寒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既然她乐得和太子走,为何又胡搅蛮缠?遂低声道:“不妨看看她还想耍什么花样?”

“好吧!”屏幽想想也对,不妨将敌人放在眼皮底下,遂对外面的听雨道:“听雨!让她进来吧!”

“是!”听雨放下拦着云幽幽的手道:“王妃请你进去!”

云幽幽双眸一瞪他道:“小心点儿!走路不要遇见鬼!”

听雨无奈地耸了耸肩道:“总比遇见比鬼还可怕的人要好!”

“哼!”云幽幽气呼呼地走进来,看见屏幽,也不施礼,道:“五妹!能否念在你我同父姐妹的份上,不要如此寒酸的赶我走,毕竟我狼狈出府,你在爹爹那里也不好交代!”

“哦?三姐想如何出府呢?”屏幽心中暗笑,都如此声名扫地了,还能如何?嫁进来就不光彩,被赶出王府更是为人所不耻!

“要求很简单,就是一顶小轿,一件妹妹的嫁衣便可!还有吉儿是我的贴身丫鬟,我要一并带走。”云幽幽就像再谈家事一般平淡自然,毫无羞耻之意。

屏幽无奈地皱了皱眉,心道:原来还在打那件嫁衣的主意呢,不如送给她也罢,让她死了那条心也好,遂道:“可以!一切就按三姐所说来办!”

“真的?那我现在就去取嫁衣,立刻出府!绝不在此逗留的!”云幽幽怕屏幽反悔,赶紧柔声接话,以免夜长梦多。

屏幽示意沫儿去给她取嫁衣,沫儿极不情愿地道:“小姐!这可是夫人留下的!”

“主子说话你听不懂么?如此没规矩,竟然敢忤逆五妹的意思?”云幽幽厉声斥责。

“三姐,说话还是不要如此咄咄逼人的好,我的人你还没资格训话!沫儿,取来给她!三姐以后最好安分些,如果真是伤了我在乎的人,父亲那里我也会豪不顾及的!”屏幽也是狠狠地警告道。

“哼!告辞!”云幽幽转身离去。

沫儿也跟着走出去,给她取嫁衣。

“百里初寒!府里的奸细可都肃清了?”屏幽可不想每日都活在别人的监视之下。

“都处理了!不过,似乎是太安静了!”百里初寒一副欠扁的模样。

屏幽也懒得理他,打了个哈欠道:“累死了!我得回去睡觉了!”

“不如就在此歇息吧!我们可是夫妻呢!”百里初寒瞪着一副纯净的大眼睛道。

“什么?你,你变态吧?我还是个小孩——”屏幽吼完,就像见鬼一般,跑了出去。

后面的百里初寒笑颜灿烂。

过了几日舒服惬意的日子,府中再没有人无故拈酸吃醋的了,屏幽也全身心的放松下来,除了每日半天的济生堂义诊外,其余时间屏幽都花在研究如何治疗百里初寒体内的毒素,以及如何将他的喘证治疗彻底。

喘证虽不是什么大病,但是却是一不小心就会要了人命的,即使在现代,也属疑难之病,不过,中药的神奇力量是无法估量的,因此也许屏幽能找到一种治愈的良药,也说不定呢!

屏幽努力搜索着记忆中治疗喘证的一些土办法,能缓解一下也好。

于是,接下来,百里初寒就每天被逼着不是喝紫皮大蒜熬的汁水,就是用白果仁、麻黄、甘草煮成的汤剂,晨起大蒜汁,晚上就喝“白麻甘汤”,这是屏幽起的名,说是方便下人记忆。

百里初寒度过了悲催的三个月,甚至有时候,一听到屏幽那娇滴滴的童音,就有一种毛骨悚然之感,颇觉不寒而栗,一想到那些难喝的药汁,他宁可少活几年,不过,不能否认,这种被照顾的感觉的确不错,用“苦中作乐”形容他此刻的状态,绝不为过。

但是确有一些效果,竟然不那么虚弱了,而且三月内仅仅发作了一次,这让屏幽信心大增,如此调养,是笨办法,也是一种稳妥长久之法,十年够用了,她不会让他成为短命鬼的。

时光流转,眨眼六年,畅意轩中。

百里初寒慵懒地卧在榻上,眉头皱的如“川”字形,越发成熟的俊脸上,现出无限的烦恼与惆怅,二十四岁的他身材更显颀长健硕,如果说六年前他是面如冠玉的少年,那现在就是英姿飒飒、棱角分明的伟岸成熟酷男。他一双依旧纯洁明亮的黑眸看着对面的药碗,不!确切地说是看着对面端着药碗的妙龄少女。

该女子十六七岁,身穿银地五彩大洋花纹金宝地锦衣,既不失活泼秀丽,又灵动、豪放,尽显大家之态。她明眸皓齿似出水芙蓉,螓首蛾眉如西子降世,肤色白皙可比白玉无瑕,秀发高髻胜仙女之姿。下颏尖尖却不显瘦削,鼻子高挺却无突兀之感,双眸含波似水,樱唇不点而红,唇形饱满明晰,一张嘴如莺啼百灵,“百里初寒!我警告你,如果你再不乖乖地喝了这碗药水,我可就要用‘畅欢散’了!”

“爱妃!我可是你的夫君哎,别动不动就要动粗!女孩子就要有女孩子的样子,你都十六岁了呢!怎么还是粗声粗气的呢?”百里初寒一副无辜可怜的模样道。

“敢嫌弃我?你个死疯子!为了你,我整天研究良药,你还如此不领情,我,我,哇……”屏幽大哭出声,如玉双手捂住小脸,从指缝里看着百里初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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