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催的听雨(1 / 2)

但是,百里初寒岂会让她如愿,自然一番缠绵。

悲催的听雨却在这个时候,又敲响了那个曾经令他打怵的房门,不知危险的道:“王爷,苍狼阁急报!”

他是来回报关于那个奸细的事情的,但是却没想到又来错了时辰。

百里初寒一听到那个令他讨厌的总是不适时出现的声音,顿时起身,疾驰到门外,只听见听雨闷哼一声,便被点了穴道。将门狠狠的一关,不再理睬他。

当屏幽终于有空想起刚才听雨敲门的插曲时,便一激灵。问道:“寒!听雨他——盥”

百里初寒邪魅的笑道:“点了穴道了,就让他站在门口一宿吧!”

“什么——”屏幽惊叫,“你是说你让他站在门口听我们墙角?”

“那有何不可?反正他也是成年人了,就当是罚他屡次破坏我好事吧,让他也尝尝不如意的感受!”百里初寒得意的道泷。

屏幽怀疑百里初寒的智商是否有问题,那也是能示人的么?在郁闷的同时,也想到了同样悲惨的听雨。

而被点了穴道,一动不能动的听雨就这样,无比悲催的在百里初寒和屏幽的房间的门口站了一夜。

而且里面就连王爷的呼吸声都能清晰的传到他的耳朵里,想听不想听都得听,没办法!这个时候只有耳朵好使,随着二人相继响起起伏的呼声,他也非常悲哀的感受到了百里初寒的苦楚。

他是个男人,是个正值血气方刚的年龄,是正处于对异性好感倍增的年纪,今夜他本是执行那个跟踪抓捕的任务后,来给百里初寒汇报的,这也是百里初寒临走时的交待,让他完成任务后必须给他个交待。

但好死不死的,又是撞了人家的好事,这是第三次了,悲催的第三次了。他想到自己屡屡破坏王爷的好事,便都有撞墙的心了。

他就这样在被点穴的情况下,默默的站了一夜,外面风声阵阵,不时的有几只鸟儿叽叽喳喳的叫个不停,惹得他不时的在想,这该死的鸟儿也在嘲笑他……

太阳已然升起老高,房内的百里初寒和屏幽依然没有起来的征象,听雨经过一夜的感情和感官的双重洗礼,他突然感到成长了,也明白了王爷曾经的歇斯底里的样子,究竟是为何了,他现在只是悲哀的看着前来替班的听雪无比同情的看着他的表情。

“那个听雨,我不是不给你解开穴道,你看王爷点的,只能等着王爷起来了,要不你靠我一会儿?”听雪同情的看着他,感到听雨今年的确是流年不利。

无声,当然是无声了,感官和身体皆不听使唤,听雨哀怜的看着听雪,无声的控诉着。

这时,一阵脚步声传来。听雨的心也随着跳动得更快了,希望来到的是能解救了他的人。

“徒儿,你出来,我要找你的夫君理论一下,你给我评评理,我等了一夜,鸣颜都没有出现,百里初寒!你是不是骗我的?”

毒怪身上挂着一件衣服就闯了进来,干瘦的身材也只有说挂才能更加贴切。干瘦的脸上现出愤怒,白胡子随着他的说话,也倔强的一噘一噘的。

听雨像是看到救命的稻草一般,使劲地用眼睛给一旁依然傻站着的听雪使着眼色。意思是:感激让毒怪前辈帮忙解穴吧,这样王爷就是想发火都是不可能的了。

听雪像是没看见似的如一尊雕像般站立着,仿佛这一切与之无关似的。不过,也确实与之无关。

听雨气愤的想着,怎么碰到这样个搭档,木头一个。难道不知道为他拉拉人情么?多年的兄弟感情难道还不能两肋插刀一下?真是患难见真情啊!

兄弟感情?听雪也在暗想,这个时候还是明哲保身的好,说不定王爷此时还未消气,不要引火烧身才是上策。

毒怪进来就觉得听雨的表情怪异,看到听雨的呆滞、一动不动的,明显是被点了穴道,毒怪围着他转了一圈,仅仅迟疑了一下,便一伸手,轻松给他解了穴。

毒怪问道:“是百里初寒干的吧?没事,今日我就和他对着干了,你站在我身后!”

毒怪一副将士披挂上阵的模样。听雪却仍然是一尊泥塑的雕像。

听雨此时突然得到自由,又听到毒怪的一番慷慨激昂的说辞,立刻像是看到亲人般,一下子躲到毒怪的身后,紧紧的跟着他,亦步亦趋。

毒怪更是一副雄赳赳的模样,推开站在那里像木头一样的听雪,道:“我要进去,你最好不要阻拦,否则,我就给你用尽情流尝尝滋味!”

听雪虽然耿直,但是好汉不吃眼前亏,何况这个毒怪可是说到做到,跟个小孩似的,还是不惹为妙。遂继续装聋作哑。

毒怪于是高声大叫着,“徒儿,你们再不出来,我可要进去了?百里初寒!你要给我个说法!”

房内的百里初寒在毒怪的第一声大叫后就醒了,只是不想吵醒屏幽,遂悄悄的起来,穿好衣物,然后给熟睡的屏幽掖了掖被子,便向着房门走去。

一把打开门,大步走出来,又轻声的关上,对毒怪道:“茂前辈!这么早,吵什么?难道没有见到鸣颜么?”

“还早?”几人同时抬头看看已近午时的太阳。看来对于百里初寒而言,只要是和王妃在一起,那么时间就过得飞快。

“百里初寒!你竟然骗我?说鸣颜会去太子府,害得我在哪里蹲了一宿,竟然连个人影儿都没见到,你说你是何居心?”毒怪一副要找人打仗的样子。

百里初寒浓眉一挑,对躲在毒怪后面恨不得将自己缩成蚂蚁的听雨道:“听雨!说说怎么回事?”

听雨一机灵,以为是在问为何私自解开穴道的事,遂赶紧口不对心的道:“王爷,是毒怪前辈给我解开的穴道,其实我也是不想的……”

“我是说合鸣谷的鸣颜老人!”百里初寒打断了他的话,愤愤的瞪了他一眼。

听雨顿时松了口气,他以为是穴道被解开一事,一听是其他的事情,心中一块石头便落了地,回道:“据我们的人的可靠情报说,合鸣谷的鸣颜老人,昨夜夜会太子,具体所为何事,没有查到。但是不知为何,鸣颜老人却没有出现,呃,我们也正努力在查找原因……”

百里初寒的浓眉拧成一团,道:“全力查找,决不能让她和太子勾结在一起,否则后患无穷啊!”

合鸣谷的鸣颜此来不知是为了什么?如果真和太子狼狈为奸,那无疑是对他不利,乃至对大锦也是没有好处的,他一定要阻止他们的联合。

毒怪也大致明白了,并非百里初寒骗他,但无论如何,却引起他一夜的相思渴望,她不管他们之间的恩恩怨怨,只是不耐烦的道:“勾结?鸣颜不会做那种事的,她是这天下最善良的人。”

百里初寒也不争辩,只是对着毒怪道:“既然茂前辈对听雨有搭救之恩,那就请您和听雨一块儿查找鸣颜老人的事宜,如何?我可以答应你,只要是关于她的事情,听雨可以先向您汇报!”

“真的?还是我的徒儿女婿好!听雨听到了么?以后只要是关于她的事就告诉我,知道么?”毒怪一副志得意满的模样。

听雨只能点头,现在感觉还是不说话要安全一些。现在他连看百里初寒的勇气都没有。一向油嘴滑舌的他经过这么几次被百里初寒整的经历,也老实了。

几人的说话,早就将屏幽吵醒了,她抬了抬酸痛的周身,起来梳洗了一下,穿上了一件花色淡雅的裙装,一根简单的镂金步摇,也在那如花的小脸一侧,不停的摇摆着,好似在昭示着主人的心情极好。

屏幽缓缓的打开门甜美的笑道:“师父!你的情人没见着么?要不然怎么会这么早就在此大闹?”

众人一听,皆一顿,还真是夫妻,连说的话都是一样的。

毒怪表情落寞,颇为惆怅道:“哎!情之一字,苦哇!”

惹得一直很冷的听雪竟然浑身一抖,一个年近八旬的老人在这里大谈感情,让他们这些未经历过感情的小伙子情何以堪呢?

听雨则是想笑却强忍着的。毕竟人家刚才还救了他,不报恩也就算了,怎么还能耻笑与人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