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差两人(1 / 2)

而他毫无察觉的是,他的鬼鬼祟祟,却被暗处的藏匿着的两道眸光所跟随。

而那道隐匿的眸光,看到他施展的轻功时,明显的身体一僵,像是突然间想到了什么,竟然半天迟迟未动。

黑衣人摸到了沧浪住的窗子前,用手指捅开一个小洞,然后向里面吹入了一些迷.药,眸中竟然露出兴奋的光芒。

等了一会儿,想着里面之人也许已然昏迷,遂搓了搓手,推窗跳入,淫邪之色,跃在脸上。

黑衣人轻手轻脚的向着床上躺着的那一袭白衣走去,床上虽没有美女横陈,可是却有传说中的绝世男子躺在那里,这一点让来人很是得意,那些花钱也看不到的人,郁闷去吧,他也仅仅用了一两银子,买了一包迷.药而已—瑚—

床上之人,面里而眠,这又增加了几分神秘感,他迫不及待的掀开纱帘,一下子将床上之人扳过来,却在看到他的那一刻,瞬间脸色大变,同时自己的前胸一阵钝钝的痛楚,便不能动了。

点穴了,他被人暗算了,这是此刻他再清楚不过的事情铄。

“丑女人!怎么是你?”应千凌虽不能动,但是却能说话。

随着床上之人的坐起,赫然却是涟韵,看着狼狈的站在那里之人,现出鄙夷的嘴脸,“我当是谁呢?如此的色胆包天,竟然来打我含情院的小倌的主意?原来是席月国的太子应千凌啊!哈哈哈——”

而隐藏在暗处的那个人,看出情形不对,利落的腾身而去,好似从未来过这里——

屏幽等人进入沧浪的房中的时候,看到涟韵坐在床前,不停的数落着应千凌,而应千凌则是一副恨不得吃了她的模样。但是却苦于不能动。要不是大意,那个女人如何能轻易点了他的穴道?

听雨得到屏幽的示意,解开了应千凌的穴道,一脸郁闷的应千凌终于在看到了云屏幽之后,一扫之前的不愉快,高兴道:“你怎么在此?”

“还是说说你为何在此吧?”屏幽气他坏了她的好事。

应千凌看了一眼鄙夷他的涟韵,道:“还不是说你们这里有个难以见到的小倌沧浪,我一时好奇,便想到要看一眼,结果美男还没看到,却看到一个丑女人!”

“你个采.花贼!说谁呢?”涟韵像是炸了毛的公鸡。

“当然是说丑女人呢!怎么还捡骂么?”应千凌也不甘示弱。

本来好好的一步棋,被这两个人给搅合了不说,他们还在此闹人,屏幽不悦道:“没吵够,可以出去继续!”

应千凌好久不见屏幽,自然很是高兴,也不想惹她生气,遂赶紧道:“不吵了,屏幽,你为何在此呀?是来找师弟的?我听说他好像来席月国了,你是否见到他了?”

一连串的问话,屏幽也不知道如何回答,只是道:“如果你今日不出现的话,也许我就见到他了!”

屏幽简单的说了一下今日的计诱美男的计划,应千凌十分遗憾道:“看来真是我的错!要不我弥补吧!”

“如何弥补?”屏幽不置可否。

“你看我不是更加的俊美不凡?不如算上我一个,不信了,两个美男子引不出一个百里初寒?”应千凌破釜沉舟的道。

“啊?你确定你要这样帮我?你可是席月国的太子?”屏幽张大了嘴巴。

“那又如何?不要说为了我师弟,就是为了你,我也要试一试!”

一旁的涟韵早就等不及了,遂对着屏幽小声道:“赶紧答应啊,看在钱的份上!”

这个女人就认识钱!

不过好吧,钱多也不咬手,不是么?

于是,几日后,含情院又出现了一个小倌子墨,据说比之沧浪毫不逊色,而且二人是不同的美貌,能有幸看一眼子墨之人,皆三日内不曾合眼——被他的美貌惊得眼睛都合不上了。

谣言自然是屏幽传出去的,不说的邪乎一些,能让她的那个“好.色的”夫君上当么?

而最直接的受益者自然是涟韵,据她后来自己所说,短短半月时间,她竟然赚了一年的银子,那种钱挡都挡不住,后来因为装钱的地方有限,涟韵懊恼好长时间。

功夫不负有心人,屏幽的这一招美男“计诱夫君”之计,奏效了。

果不其然,百里初寒来了,但不是偷偷摸摸的来的,而是光明正大的进入了含情院。

不但出手阔绰,而且连连对出了沧浪出的对子,是沧浪半月以来,唯一请入内室的客人。

这一下,羡煞了所有垂涎之人。

但是,他并没有就此罢休,而是针对子墨的刁难,对答如流,竟然同时得以会见两位美男子。

片刻之间,惊讶得所有慕名而来之人,都羡慕嫉妒恨的瞅着百里初寒的进入内室的背影。

屏幽自然也很意外,他此次竟然用光明正大的方式前来,而不是以往的半夜爬墙。

涟韵引百里初寒进入时,没忘了要了四份的钱,毕竟她的两个头牌,都被他看了,何况他花的想必是那个女人的钱,不要白不要,四份也是便宜她了。

百里初寒自然不会在此事上与之计较,随着进入内室,与外面不同的是,里面毫无任何的香气,清淡异常。

同时耳边响起琴声悠扬,而且还伴有箫声袅袅——

他眸中一眯,随即没有任何表情的入内,一个男子背对着他在弹琴,另一个在吹箫的竟然是女子——与之相伴八日夜的云屏幽。而中间是一个绝世男子在舞剑,洒脱曼妙。

琴箫合鸣,曲调悠扬,韵律熟悉,不是熟悉,应该是在记忆深处流泻出来,他微微皱眉,不动声色的坐下。

“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无奈朝来寒雨晚来风;胭脂泪,相留醉。几时重,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反复咏叹,绵延不绝,意境幽幽——

“寒!你记得这首《乌夜啼》么?这是我你教我吹的箫曲,三年来,我已然了熟于胸,可是你——”

屏幽说着,含情的双眸,便覆上了一层水雾,里面清泉瞬间涌流而下,将那张梨花带雨的小脸,衬托得更加的迷人和让人怜惜。

就连弹琴的孟幻枫和舞剑的应千凌都看得痴了,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双眼都错不开了……

而对面的百里初寒除了在一开始,看到屏幽之后的蹙眉头之外,恍若未闻一般,面无表情道:“独行来此,不是为了听你们的淫词艳曲!”

他的一声冷言冷语,顿时将压不住脾气的应千凌给气得跟什么似的,摩拳擦掌的就上去了,口中不停的道:“你个忘恩负义的家伙,又玩失忆,每次见到我弄那么一出也倒罢了,如何现在连自己的妻儿都不认了,那我就替咱师父清理师门!”

说着,便挥剑而上,剑剑出招恶毒。

但百里初寒甚至连柔柳剑都没有取下,只是看似随意的躲闪,应千凌便刺了半天竟然连人家的衣角都没有沾到。

气得他“哇哇哇”大叫不休,像个吃不到糖的孩子一般。

经他们这样一闹,屏幽的那一招演练了好久的悲情计,又一次宣告失败。

该死的应千凌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好不容易练出的演技,泡汤了。

“子墨阁下虽然剑路和我很是相像,但是不足的是习练不精,我劝你还是住手为妙,要不然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百里初寒声如洪钟,像是不仅仅对应千凌而说的。

屏幽了然,这是察觉了周围她安设的那些暗卫,想必是想警告她不要轻举妄动。

“应千凌!不要丢人了!”屏幽恼道。

应千凌一听,立即丢下百里初寒,跑到屏幽身边,“哪里就丢人了?我自小便打不过他,不过论医术,他却不及我一二!”

难道是来比技能的?屏幽扶额。

“你来此是为了他们两个?”

孟幻枫和应千凌站在一侧,却用同样指责的眼神儿看着百里初寒。

“是,我还差两人!”说的好像是做什么光宗耀祖的大事业一般。

屏幽气定神闲的坐下,拿起紫砂茶壶,摆好两个茶碗,一个放于百里初寒面前,一个放于自己面前,随着茶水的倒满茶碗,茶香溢满了整个屋子。

“这是花茶,你尝尝!”

想起她还未曾成为他的王妃之时,他经常跑到她的房中,自斟自饮她配制的花茶,而且每次都说那是女人喝的茶,每次他自己却都喝的不亦乐乎。

他也不推辞,毫无戒心的端起茶碗,一饮而尽,“花茶,女人喝的茶!”

屏幽的心好似在他说那个话时,露跳了半拍。

百里初寒避过屏幽那炽热的眼神儿,面无表情道:“他们两个我要了!”

伸手一指,是孟幻枫和应千凌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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