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百五十五章 奥丁(2 / 2)

下一刻,右面的拳影变成了剪刀,左面的拳影变成了包袱。

然后是豪森压抑着冲动,故作磁性的声线:“你输了……”

“切……”泰凯斯发出轻蔑的叹息,一屁股坐回去,脸上的表情有些失望。

“猜……拳?”丘吉尔收回伸出去的手,在自己满是油脂的脸上抓了抓,一副活见鬼的样子。他现在的感觉就像卯足劲打出一拳,结果什么也没有命中,别提多难受了。

天知道那两个笨蛋虎视眈眈看了一段时间,眼神就像他睡了他女人,他调戏了他老母一样,结果呢……并没有出现如火山爆发般的对抗,千般情绪最终化作一场猜拳,出剪刀的胜利了,出包袱的输了。

豪森以胜利者姿态吐出一个优雅的烟圈,望丘吉尔说道:“走吧,拍档,我一个人可开不动那玩意儿。”说完这句话往后面机库走去。

丘吉尔望望将脚放在长桌上的泰凯斯,见他一副愿赌服输模样,嘴角不由自主露出一丝笑意,转身追了上去。

宙斯级登陆舰在启示录核弹与凤凰战机开辟出的安全通道中快速下降,快要接触海岸线的时候停住,随着底部舱室开启,一个庞然大物在引力子光线的牵引中缓缓降落至距离水面十几米的空中。

如同小山般的阴影遮蔽西方射来的阳光,因为战火而躁动的海波对它而言那样单薄,海风吹打着沉重的装甲,呼啸做响。

随着上方泻落的光芒减弱,那道势沉如山的阴影从天儿降,落在距离海岸线不远的水中,轰的一声溅起骇人巨浪,湿气狂涌,将宙斯级登陆舰向下播撒的热气吞噬。

随着浪头变成骤雨洒落,沥在波动的洋面,湿雾缓缓消散,站在沿海的滩涂上,终于可以辨清远方惊起无穷海浪的大家伙。那当然不是一座铁山,那是一台庞大的,厚重的,沉稳的巨无霸机甲。

在沿海防线地下指挥中心,负责整个区域战事的陆军中将一脸活见鬼表情,光秃秃的脑门上缀着几颗黄豆大小的汗珠子,显得很“别致”。

唐方曾经不止一次在陆地战场投入大大小小的战斗载具与各型战甲,从秃鹫战车到攻城坦克,从恶蝠到雷神,对于这些人族科技风格浓郁的战斗单位,蒙亚帝国从各种渠道收获不少相关情报。

当然,有些战斗单位对应的数据多,有些单位对应的数据少。

似地面战斗单位,尤其是雷神这种一眼望去非常醒目,又拥有极强战斗力的大家伙,自然是世人瞩目对象,而蒙亚帝国军方里的将军们对于雷神并不陌生,可以说印象深刻。

近30米的大家伙,像这种陆地巨无霸式的存在,被许多人看做晨星铸造旗下最强陆地兵器,简直就是一座移动的武器库。

然而此时此刻,这种认知被酣畅淋漓地击破。

虽然那个大家伙有一半身体浸在海水里面,无法目睹全貌,可是单从它露在外面的部分来看,便可以得出那是一个身高近50米的钢铁巨兽,整体比雷神臃肿一圈。

它有着更加厚重的模块式装甲,比较普通雷神更加立体化。它的背部搭载口径更加恐怖的四联炮台,两条手臂各有一门双联装粒子加速炮,在肩膀处还有用来释放各种特殊弹头的中等口径附炮,可以攻击距离很近的中小型目标,另外在驾驶舱两侧是成阵列部署的飞弹发射系统。

“这小子哪里搞来许多重量级武器。”中将先生的脸色很难看,仿佛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做,只能强忍便欲,憋着屎意。

他不知道小块头叫雷神攻城机甲,自然更不知道这个体积臃肿一圈的大块头叫做奥丁。

豪森与丘吉尔知道它的名字,因为俩人就坐在奥丁的驾驶舱里,正一脸兴奋地看着远方部署各种陷阱与防空设施的海岸线,就像……那是一道馋人大餐。

对于泰凯斯?芬利来讲,完全可以一个人控制奥丁。对于第一次驾驶大家伙的豪森与丘吉尔来讲,两个人驾驶还有些手忙脚乱。

且不提那些灵魂转向,快速切换武器的小技巧,对于二人来讲,只要能够开火就够了,因为来自敌人的炮火打在奥丁身上好比挠痒痒,完全没有多少效果。

当丘吉尔在艾玛小姐的帮助下了解移动方面的主要技巧后,抬头看向豪森,准备开个小型作战会议的时候,正好看到夯货的手按下控制台右侧大红按钮,额头不由自主溢出一线冷汗。

艾玛给了他使用说明书,他知道那个红色按钮代表什么,那是奥丁背后四联装大型火炮的射击按钮,然而这次搭载的不是普通弹头,是小当量核弹头。

“白痴,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那可是核弹,核弹!”

豪森大声回应道:“你才是白痴,你忘记之前天空落下的核弹雨么?”

丘吉尔想了想,选择闭上嘴巴不再说话。夯货说的不无道理,既然唐方都默许了米诺陶级战列巡航舰对凯尔特内陆防御设施执行轨道轰炸,他们还有什么好纠结的。

控制面板闪烁的红光照亮二人眼眸,结构图显示后方炮台已经到位,随着流火乍放,一枚又一枚弹头喷射而出。

后坐力带动奥丁机身,在附近水域形成一道道激波。

那些弹头带着尖锐的呼啸声,一路旋转升空,越过海岸线,在地心引力作用下划出圆润的抛物线,没入视平线那头一段时间后,恐怖的闪光辉映远方,扩展出比夕阳还要明亮的光爆,然后是腾空而起的蘑菇云,再然后是隆隆闷响与地震。

弹头杀伤范围内的防御设施被一扫而空,所有植被化为灰烬,连建在地下的建筑设施亦遭受不同程度的破坏,士兵们只能瑟瑟发抖地躲在防核爆攻势里一边吞咽唾沫,一边等待来自头顶的震动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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