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确定逍遥子口中的小师叔真的就是眼前的项云时,巫行云,李沧海等人的心中都是充满了震惊与不可置信。
特别是李沧海,一双美眸睁得大大的,盯着项云就像是第一次认识他似得,嘴里喃喃自语道。
“不……不可能呀,你不是说是慕名而来,要来拜见师尊的吗?”
巫行云三人也是心中大感疑惑,眼前这个青年,看年纪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怎么可能会是师尊的师弟?
就在此时,逍遥子再度开口道。
“尔等不必心存疑惑,昔年为师与师弟共同在昆仑山习武修道,我先一步下山游历,并最终在这天上之巅,创建了逍遥派,算是自立门户。
师弟今年自昆仑山学艺有成,下山后四处寻我踪迹,最终得知我在天山创派,遂不愿千里赶来相见。”
说到这里,逍遥子不无伤感的叹息了一声道。
“哎……一晃我与师弟已经百余年不曾相见了,如今能够在此相见,委实难得!”
一番话,道明了自己与项云的渊源,最后更是抒怀感叹,故人久别重逢的喜悦。
一旁的项云,表面正襟危坐,脸上看不出太多的表情,但嘴角却是微微一抽,暗自感叹不已。
他本以为这世上,自己的脸皮和张口就来的说谎本事,已经是无人能敌,但如今看来,逍遥子还要略胜自己一筹,刚才那番话说的项云自己都快信了。
而听了逍遥子的解释,李沧海等人脸上的神情,也渐渐变了,从怀疑变成了震惊。
“你……你真是我们的师叔?”李沧海忍不住抬手指向项云。
“不可无礼!”
逍遥子再度轻叱出声,并肃然道。
“如今师弟已经决定久居天山,从此位列逍遥派祖师之一,尔等需以师长之礼待之,胆敢怠慢不敬者,为师必严惩不贷!”
说完,逍遥子语气一缓又道。
“当然,你们今后武学一途,若有和不明之处,也可请教你们的师叔。
你们师叔一身的盖世武学,可不在为师之下,若能得他指点一二,也算是你们的福源和造化。”
闻言项云眼皮又是猛地一跳,心中暗骂,老狐狸,还真是无时无刻不在算计自己,除了将自己绑上战船,还打起了自己一身武学的主意。
对此,项云只能默默记在心中,等逍遥子另外两名同伴到来,自己再和他们清算总账。
到时候,有你哭的时候……
而逍遥子的这一番言语,也是令巫行云等人大吃一惊,要知道,师尊在他们心中,那可真的是神仙一般的人物,飞天遁地无所不能的存在。
眼前这位年轻的不像话的小师叔,其实力竟然不在师尊之下?
虽然心中多少存着一些质疑,但此刻众人也不敢再迟疑,纷纷施礼下拜。
“参见小师叔!”
殿内唯有李沧海一人,呆愣愣的望着项云,神色有些恍然,好似失魂落魄一般,还是一旁的李秋水暗暗扯了她一把,李沧海才拱手,勉强行了一礼。
见众人拜见了这位新来的“小师叔”,逍遥子又吩咐道。
“沧海,待会儿就由你为你师叔引路,将清风殿内殿厢房收整出来,从今以后,那里便是你师叔的住处了。”
李沧海愣了半晌,才面无表情的躬身应下。
随后,逍遥子又象征性的询问了一番,巫行云三人下山的经过,旋即便以,自己还有数个周天未及运行,尚需闭关几日,让几人多向项云请教,便顺势将众人请出了大殿。
跨出殿门后,众人皆是心思各异。
项云自然是在心中,对逍遥子的阴险奸诈狠狠鄙视了一番,并暗暗思索,该如何能够从他们身上得到自己需要的东西。
而巫行云,刘秋水师姐妹二人,则是心中暗存狐疑,特别是对于师尊所言,这位师叔的本事不在他之下的话,极为怀疑。
二
女皆是眼中精光闪动,思索着,日后倒要亲自试一试这位小师叔的真实实力。
若是真的深不可测,今后自然要好好虚心请教,倘若只是虚有其表,对其也不用太过在意。
而几人之中,情绪最高的反而要数无崖子了,在进入大殿前,看着李沧海在殿外为项云着急上火的模样。
风度超然的他,心中的醋味儿却几乎要熏死人,偏偏在师姐妹面前,自己还要保持微笑,无崖子憋得一张俊脸都快抽筋了。
心中也将项云的威胁等级,上升到了最高,并想着,一定要想办法将此人早日驱逐下山。
这样,沧海师妹就与此人断了联系,早晚会将其淡忘,而凭借着自己的魅力和关怀,润物无声之下,早晚会拨得云开见日出。
谁料,一进入大殿,却得知了项云的真实身份,无崖子措手不及,一开始还有些惶恐,担心自己得罪这位师叔,会不会遭到报复。
但转念一想,却觉得这是一个好消息,既然此人是师尊的师弟,便是他们的长辈,一位长辈总不至于对自己的师侄,有什么非分之想吧。
至于之前的无礼,只要自己对其恭顺一些,多孝敬一些东西,想必这位初来乍道的小师叔,也断不会为难自己。
想通了这些关节,无崖子脸上的笑容顿时变得灿烂,连脚步都轻快了许多,一走出殿门,当即转身,又冲着项云抱拳深施一礼道。
“小师叔,弟子不知师叔身份,先前多有失礼之处,都是弟子的错,还望师叔切莫怪罪。”
项云可不知道无崖子心中有这么多复杂的心思,随口应付了两句,便打发了。
而后,巫行云和李秋水也朝项云行礼拜别。
临行前,李秋水见到李沧海依旧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上前在其耳边低语,似是嘱托了几句,便与巫行云各自离去了。
此刻殿外,就只剩下李沧海与项云二人。
李沧海除了殿门后,一直低垂着头,一言不发。
项云见状,正要开口,李沧海却是朝她行了一礼,恭敬而冷漠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