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心从牢房里面出来以后，心情复杂得无以加复。她和白白讲了很多道理，也说了很多的话，白白都乖巧地点头，可是她还是觉得白白并没有将一切听进心里。

尤其是最后白白问她的话，让她觉得奇怪，也让她想起了在刑讯室里面慕容欧的话。

……

“妈咪，你是喜欢白白的身体，还是喜欢白白的内在？如果我不是白白了，妈咪还会喜欢我吗？”

“白白，你到底是谁？”

……

林心仔细回想着白白刚刚问她的话还有慕容欧曾经对白白的质问，总觉得似乎有什么事情被她忽略了。

站在卧房的阳台上，林心望着远方漆黑的海面，看着海面渔船上散落的灯光，本就沉重的心情一直难以解脱。

也不知道站了多久，林心突然被轻搂进温暖的怀抱里，感觉到那抹熟悉的气息，林心没有回头，任由自己将头依偎在男人的肩膀。

慕容欧感觉到妻子情绪的低落，凑近林心的耳边，低低哑哑的嗓音灼热她的耳畔，“为什么事情不开心？”

林心知道自己的一切都瞒不过慕容欧，依偎在慕容欧的怀抱里，努力汲取他身上的温度，希望温暖自己周身的血液。

“你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事情都处理好了吗？”

见林心转移话题，慕容欧的手掌捏住林心的下巴，抬起她的头让她对视上他的眼睛。

“嗯？”

一声询问，也表示了慕容欧的坚持，他不允许林心隐瞒他任何事情、任何情绪。

无奈地笑笑，林心也清楚身边紧紧拥抱着他的男人有多么霸道，其实她也不是想隐瞒他，只是怕自己知道事实之后心里会更冷。

“你说，这个世界上有灵魂转移这种事情吗？或者是技术？”

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词语却解释，林心也不敢认定自己的猜想。但她知道，慕容欧应该还能听懂她的意思。

果然，在林心话落之后，她很清晰地看到了慕容欧的眼眸微微眯起。尽管在心底告诉自己无数遍要淡定，但是林心还是僵硬住了全身的肌肉，不敢也不愿相信会有这样的事实。

“你早就发现了对不对？你是不是早就猜到或者知道了事情的真相？”林心语气很急切，问着慕容欧。

她没意识到她连嘴唇都在发抖，“白白呢？死掉了吗？”

慕容欧知道再也隐瞒不下去，看着林心慌乱的样子心疼又无奈。

揽着林心的肩膀，慕容欧带着她返回到卧室里休息用的小沙发上，按着她的肩膀让她坐下来，他则坐在了林心的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