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菲静静地听着，眼睛又变得湿润起来。

她从来不知道当年风肃会为她做到这样的地步。风肃对林家、对林逸一直忠心耿耿，从来没有违背过林逸的任何决定。

哪怕当年被林逸的死敌抓去用无数的利益诱惑、无数的刑罚告诫，风肃都没有过半点的动心，却为了她，要违逆林逸的决定。

花菲哽咽着，却也笑着，“阿肃，幸好当初是我自己跑了，不然怕是要害得你失去一切了。”

风肃心脏也疼痛不已，他想说他愿意放弃一切换她的安全，可是这样的话他只能压在自己的心底，如今再说出口也早已不合适。

花菲慢慢退出风肃的怀抱，眼睛看不见，花菲伸出手，去触摸风肃的脸。

手指从那张轮廓分明的脸上一一划过，像小时候他们几个人每晚玩的小游戏。

那时候训练很累，晚上他们却依然很有精神头，每晚夜色中，几个男孩子总是站在她和媚儿的面前，伸出手她们闭着眼睛去摸，猜他们的身份。

花菲想到年少时的甜美时光，脸上的笑意更大，手指游走在男人的俊脸上，将那轮廓一点点摸清。

风肃任由花菲动作，感受着指尖上微微的凉，目光凝聚在花菲彻底失明的眼睛上，只觉得心疼。

他开始后悔小时候总是带着她玩这样的游戏，害得她如今也要用触摸的方式来亲近他。

“阿肃，你没变，还是那么成熟有魅力，还是那么帅！我虽然看不见，但是我摸出来了！看来花对一定没少给你敷面膜。”

风肃失笑，将花菲的手从自己的脸上拉扯下来，“他就是太爱胡闹，比花错也好不了多少。”

花菲想到自己那个三弟向来风流，对自己的脸十分仔细。花对不仅自己每天敷面膜，还逼着风肃和大哥花是每天都敷，想想就觉得好笑。

笑着笑着，她又有些失落的抚摸上自己的脸。

“我现在大概很老了吧，我这么多年一次都没有保养过，我大概是老了吧。”

风肃满心的疼，尤其是看着花菲抚摸着自己小脸的手指微微的变形，似乎是被什么东西勒过，心里别提多难受了。

那张脸还是那么年轻貌美，却不再像曾经那般明艳张扬，双眼里也没了自信，现在的花菲看起来太柔弱。几乎成了林心、媚儿、白芷等几个女人里最娇弱的花。

那些女人这几年被各自的男人宠着，个性已经慢慢被宠了出来，只有花菲一个人飘零在外，彻底失去了她往日的风华。

风肃的心里越发的不是滋味。

将花菲再次搂入怀中，“胡说，你比我和逸少、花是都小，怎么老了，还很漂亮。”

“等逸少安排的医生治好你的眼睛，医好你的腿，你就还是曾经的花菲，你就还是雨林里人人敬畏的菲小姐。”

花菲在听到风肃的话后身体变得僵硬，她向来不在乎自己的样貌，只是医治眼睛的事情让她畏惧排斥。

努力转移脑海里的注意力，花菲不想让自己再次沦陷进疯狂中，连忙岔开话题，询问她最想知道的事情。

“老爷子呢，林家的情况现在怎么样？我听说这几年林家已经不对外销售实体武器了，只做研发，卖成品图纸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