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南天看到静静走进花菲房间的林逸,心里不满,却也没有多说什么,绕过他直接离开。
大概林逸也听见了她问花菲的话,想借助她弄清花菲的事情,林逸的这点心思她看得懂。
虽然生气,可能帮的她也帮了,未来就看他们自己了。
房间的门关上,花菲抿唇笑了笑,心里不再担心花错。想着母亲说让花错受点惩罚,她决定梳洗之后再打电话给他点暗示,千万别辜负了母亲帮他保护季小清的心意。
房间曾经住了二十多年,花菲很清楚物品的摆放和洗漱间的位置。
她才走了几步,就停顿住脚步。
房间里还有人。
“你怎么来了,老爷子那边还需要人照顾。”
能悄无声息的走进她的房间,还让母亲无声放行的人就只有林逸。
林逸静静站在门板的位置,他只是想听听花菲会不会对震南天将曾经的事情如实相告,白天里岑芮和花菲之间的默契已经让他隐隐感觉到了不安。
在来花菲的房间之前,他在病房里单独问过岑芮,到底花菲为什么会弄成现在这样,而王蔚然在花门里听到花菲要做手术的时候态度那么决绝,也一定是有着隐情。
病房里的岑芮也只是对着他浅笑,那男人虚弱得像是就剩下了一口气,却时刻不忘对着他露出那抹讽刺。明明什么也不说,却足够让他心情抑郁不爽。
什么也问不出,他也不能对岑芮做什么,只能窒闷地离开。只是才过来花菲的房间,他站在门口就听到了震南天的质问。
面对着她的母亲,她也终于不再像对着别人那般防备,可得到的结果却仿佛一只利爪撕扯着他的心。
是因为他吗?
林逸发现一向无所畏惧的他此时竟不敢去揭开真相。
就像花错一样,有些真相纵然他强大如帝王,也是承受不起的。
面对着背对着他依然能辨认出他的花菲,林逸的心里涌起了太多的情绪,他走到花菲的身后,长臂从后面搂住了花菲的腰,手掌稳稳的覆上女人柔软的小腹。
“菲儿。”
只换着花菲的名字,林逸的头埋在花菲的脖颈间,闻着淡淡的馨香,不是妖冶豁人的香水味,是沐浴露的清浅香气,让他沉醉,也让他难以自拔。
耳边传来男人灼热的呼吸,明明告诫自己无数遍的心如止水,在某些特定的时刻心潮却难以抑制的泛起了涟漪。
花菲想离开林逸的怀抱,尤其是单独和林逸在一起的时候,她如果不陷入沉睡,很难做到淡然面对。
想走,轻搂着她的手臂却收紧了。
“别动,乖。”
花菲抿唇,她已经三十岁了,这男人还用哄孩子的语气哄她。花菲不说话,只是用行动回答了她的不满,挣扎得更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