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娃子,雪大,路上一定要小心着嘞”王婶儿再次叮嘱起秦朗。
“王婶儿,放心吧,雪大,天儿也黑不了,我又不进山,只是去看看篓子,没事的。”秦朗目送王婶儿进了屋,才继续向前走着,番薯还冒着热气儿,可以暖下手。
“娃他娘,你和谁个说话嘞”王婶进屋后,火炉旁叼着烟袋的王叔问。
“朗娃子嘛,他又进山看他的鸟篓子去了,上次网到的鸟还给咱家送了一只,咱家这两个崽口水流了一地。”王婶儿将番薯盆子放下,抹了抹手说。
“哎,朗娃子又进山了?”
“是哟,你说这么深的雪,朗娃子还要进山。可千万别出什么事儿啊”
“你怎么不叫着他呦,雪这么大!”可是随即,王叔就回答了自己:“哎,是我魔障喽,朗娃子那性格,你又如何叫的住,小小年纪倔的跟牛一样。是个好娃子呦,爹娘都是识字的人,却和咱们这些土里刨食吃的人都搁得来,就是走地早了点,娃他爹娘出事那年,他才七八岁吧。”
“是呦,当时大家伙儿将他爹娘安葬了以后,他就没哭了,李家老爹当初说让娃去他家,他硬是没去,宁愿天天往山里跑,咱知道,他这是不想给李老爹造负担,老天爷真是不长眼呦,哎……”王大娘重重叹了口气。
屋子里安静了下来,外面的天色是越发地暗了,石碑镇如群山中的孩子般睡着。
正如其名,石碑镇之所以叫石碑镇,是因为城外五六里的那块石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