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明光闭上眼不说话，眼不见心不烦。那是完颜乞买的兵器，对方突围逃走的时候，为了堵截安天宗追兵，仓惶之下把它当作投掷物扔了出来。

陈青看了一眼，平淡道：“如果我没记错，那是完颜乞买的法器。”

“完颜乞买？完颜氏的那个天才？”宋千书惊讶不已。随即他觉得表现得太过震惊也不好，毕竟他也是宋阀俊彦，如此说话有抬高对手贬低自己的嫌疑。

他装模作样咳嗽了两声，故作淡然：“怎么会是完颜乞买？难不成陈兄你在黑风岭，还顺带击败了完颜乞买的队伍？哈哈！”

他说完这话，就自顾自大笑起来，显然是觉得自己说了一个笑话。

完颜乞买跟耶律明光齐名，同为回鹘天才，当然不可能谁隶属于谁，他们各有各的队伍。而且齐墨轩回镇远城之后，可没提完颜乞买。

宋千书正因为知道这一点，所以才觉得自己的话好笑，不过他也不觉得自己说错话了，毕竟这是拔高陈青的言论。

但是他笑着笑着，却只听见了自己的声音，并没有听到有人陪他笑。他纳罕的向陈青看去，却见对方只是微笑看着他，嘴角的笑容意味莫名。

宋千书笑声小了些，却还在强颜欢笑，他又看向耶律明光。对方仍是闭目养神的样子，但眉头已经扭在一起，好似是回忆起了什么不堪往事，正在忍受痛苦。

宋千书渐渐止住了笑声，到最后沉默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