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防盗章,等等可看文。送小红包, 支口令Lm7KiM41Py 顾穗儿想想, 心中感激:“三爷这个人真好。”
安嬷嬷:“不,不好, 一点不好!”
顾穗儿不解, 疑惑地看着安嬷嬷。
安嬷嬷苦口婆心:“小夫人,你想呀,三爷这都多久没回来了,一会来, 并不和小夫人亲近,也不要小夫人伺候, 竟然要那两个贱人伺候, 你想想, 三爷心里到底怎么想的?”
顾穗儿轻轻拧眉, 细想了下这事儿,突然间就什么都明白了。
如果说之前安嬷嬷在她面前无数次念叨着宝鸭金凫如何如何她都完全懵懂不解, 她根本不明白为什么安嬷嬷看宝鸭金凫不顺眼的。
可是现在,好像三魂七魄归位,好像山风一吹把她吹了个激灵,她那不太开窍的脑子突然灵光乍现,就这么开窍了。
有时候,人想明白一件一直不懂的事, 只需要一瞬间, 一个契机。
宝鸭和金凫是什么人, 是伺候在三爷身边好几年的人。
宝鸭和金凫如果被睡大了肚子,也会和自己一样。
一个是稀罕的,两个是不太稀罕的,三个就跟地上跑着的小猪锣,不值钱了,如果万一来四个,那就根本连看都不带看一眼了。
想明白这个的顾穗儿知道,一定要让自己肚子里的小蝌蚪成为那个“稀罕”的。
于是就在安嬷嬷打算苦心婆口地继续说服下这位烂泥不太能扶上墙的主儿时,她就听到这位“烂泥小夫人”突然说:“我得回去伺候三爷。”
啊?
安嬷嬷喜出望外:“对对对,就得回去,不能便宜那两个贱丫头!”
可是顾穗儿想问个明白:“安嬷嬷,那个宝鸭和金凫,她们两个……”
她想了想,还是问出来:“有没有在三爷跟前伺候过?就是那个伺候?”
安嬷嬷一愣,望着顾穗儿,简直是不敢相信。
她竟然也能关心这种问题?
安嬷嬷欢喜得都快笑出声来了:“我的小夫人哪,你可真真是开窍了!”
这都开始琢磨这种事了,小夫人总算上道了。
笑过后,她开始把其实已经说了许多遍的事再次给顾穗儿重复一遍:“宝鸭和金凫这两个丫头,如今一个十六,一个十七了,还是三年前宫里赏下来的,说是伺候在三爷身边。宫里出来的嘛,幺蛾子就多,自个以为自己长得模样好,就不太干得来丫鬟的活,总想着能勾搭上三爷,混个通房小妾的。可是咱三爷那是什么人,哪里理会这个,不过让她们做些伺候的活,从没留着过夜,自然是不可能睡的了。”
如果真睡,早就张扬到老夫人并侯夫人那里,非要给提拔个妾当当了。
顾穗儿听了后,想想,好像确实安嬷嬷已经和自己提过了,只是自己没上心,觉得和自己没关系,也没听进心里去。
现在算是听明白了。
她也知道自己目前在院子里的处境和地位了。
“我还是得去三爷跟前伺候着。”
皇上是什么人,她知道的,那是天底下最有权力的人。
皇上赐下的女人,那肯定很厉害,那么厉害的女人,如果真和她一样怀个小娃儿,到时候生下孩子和她的小蝌蚪争,她必然是争不过。
那么她该怎么办,就该想办法不让这种事情发生。
虽然三爷去睡谁她也管不着,可是自己多往跟前凑凑总是有好处的。
想明白这个,她立即站起来:“走,我们去正屋。”
安嬷嬷那叫一个高兴:“好嘞,去正屋,伺候三爷去!”
~~~~~~~~~~~~~~~~~~~~~
当下主仆二人又来到院子前去正屋,顾穗儿是满心琢磨着,该怎么去讨好那位三爷,该怎么去伺候那位三爷,至于之前被扫了一眼的惧怕,早就被她抛到了九霄云外。
谁知她刚走到正屋门前,就见门开了,宝鸭和金凫两个人前后从正屋出来。
那二人正是满脸的沮丧,抬眼就看到了顾穗儿,脸色顿时不太好看了,对视了一眼,不甘愿地对顾穗儿浅浅一拜,便先行回自己屋去了。
顾穗儿看着这情况,倒是有些出乎意外。
难不成这两位根本也没能留下来伺候?那自己巴巴地跑过来做什么?她眼珠转了转,转身就打算回房。
她们不伺候,那她也不争了,反正也没人能抢去!
可她迈了一步,就听到旁边的侍卫出声道:“小夫人这时候过来,可是有事?”
这声音有点耳熟。
顾穗儿看过去,只见夜色朦胧中,那人鼻子眼睛格外熟悉,可不正是之前把自己接到府里的江铮。
她心里松了口气,低声说:“没什么事,我——”
这边话没说完呢,门开了。
萧珩站在门前,望着自己的这位小夫人并侍卫。
他当然知道,是侍卫代自己把这位小夫人接进家门的。
江铮见自己家爷出来,忙恭敬地低头见礼。
他原本只是见小夫人过来又匆忙离开,想着这个时候,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所以才上前搭话。
谁知道刚说了一句,爷竟然开门出来了。
这场面便颇有些尴尬了。
江铮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然而这种尴尬场面对于顾穗儿来说,是全然无觉。
她在乡下时候,就是个简简单单的姑娘,她从小就和石头哥哥订婚了,没想过其他的,觉得到时候嫁了就是,多余的不用考虑。
所以现在的顾穗儿,一心在想着,我本来要和宝鸭金凫抢一抢他,现在宝鸭金凫走了,我不用提防着宝鸭金凫了,那我也应该赶紧跑。
没跑成?可真真是不太幸运。
于是在一片让人呼吸艰难的沉默后,萧珩站在门槛内,淡声吩咐:“进来。”
同样的言语,似曾相识。
顾穗儿足足犹豫纠结了能吃完一张鸡蛋饼的功夫,才终于下定决心进屋去了。
她害怕萧珩,知道萧珩是她的衣食父母。
她必须听萧珩的。